其實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學期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轉眼就要到了期末考,我們既興奮又緊張,想到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心就不可抑製的狂跳,對於我而言,這個暑假非常重要,因為這個暑假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假期,不管怎麼說,那種雀躍的心情無法掩飾,隻要是人都看得出我有多麼開心,尤其是我們寢室的人,她們甚至以為我已經到了一種瘋癲的程度,還勸我趁這個假期好好去治治,對於她們的這種反應,我還能說什麼呢,隻剩無語了。
經過上次的下毒事件,曉夢和陳圓之間已經冰釋前嫌了,不但如此,還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啊,但要慶賀也不能是現在,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現在的最大敵人就是這次的期末考,隻要通過了,就一切都好辦,要是通不過,那就慘了,不但要補考,還要一直考到你考出為止,想到那些或許一個暑假都要在補考中度過的同學,我就不由得一陣心寒,真是可憐哪!不過我們不用怕,我們有曉夢呢,在這段時間,她就是我們的輔導老師,所以,對於這次考試,我們一點都不擔心。“你們想好了嗎?這個暑假準備幹嘛?”楊清用她那塞滿零食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問了一句,趁她們還在思考的時候,我就搶先回答了,“嗯,我要出去玩,吃好吃的,還要去拍照,還有......”“得得得,你的想法也太沒追求了吧,就這種想法還能把你給樂得跟瘋子一樣,真是服了你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清給堵回來了,害我在那邊鬱悶了半天,“你們有沒有想過去打工啊?”思思問我們,現在錢對於她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除了她自己的命,估計就剩錢了,思思家的經濟狀況已經大不如前了,所以,她要加倍的賺錢,才能養活自己,聽到她的提議,楊清“噌”的從床上躥了起來,這麼大的動靜,著實讓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就好像地震一樣,看著那咯吱作響的床板,我真怕楊清會掉下來把我給壓死,不過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別看這塊床板薄,可它堅固著呢,絲毫沒有要掉下來的跡象,看到是這樣,我才總算鬆了一口氣。“好啊,好啊,我們暑假去打工吧?又好玩,又能賺錢,就這麼定了。”楊清一口氣說完,絲毫不給我跟曉夢反駁的餘地,誰叫我們講義氣呢,打工就打工吧,或許還會是個不錯的經曆呢,想到這,我也就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就連晚上做夢都會被笑醒呢,不過我要提前聲明,我隻是太興奮了,可不是瘋子哦。
要到哪裏去打工呢?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需要我們好好思考一下,剛考完試的我們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四仰八叉得倒在床上,除了身體不想動,其它都可以動,為了討論上哪去打工這個問題,我們的精神都很好,一點都不覺得困,“我們去做服務生怎麼樣?”曉夢提議道,反正也想不出別的,所以我們都沒有發表反對意見,既然一致通過,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物色打工地點了,通過討論,我們決定去飯店打工,說幹就幹,下午,我們四個就迫不及待的去物色飯店了,跑了一個下午,累得我們汗流浹背,但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在一家叫“客源滾滾”的飯店前停下了腳步,又是經過一陣討論,終於決定,就這家了,跟飯店的老板商量過後,決定讓我們兩天後到這裏來報道,此時我們都很激動,都抑製不住的歡呼起來,畢竟這是我們自己找的工作,心情無以言表。
這兩天對於我們來說很漫長,好不容易熬過了,終於要去上班了,一大早就興奮的炸開了鍋,穿戴整齊,我們四個便風風火火的出門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時不時還哼上那麼兩句,快活得像神仙。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到了飯店門口,由於是早上,所以飯店裏比較冷清,我們一眼就看到了在櫃台裏算賬的老板,前兩天走得太急,沒有看清老板的樣子,現在可算是看清了,老板是一個中年女人,長的有幾分姿色,可畢竟人過中年,歲月也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但她為人和藹,與人和善,應該會是一個好老板,既然是這樣,我們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當即就在店裏住了下來,還是我們四個住一間,隻是房間小了點而已,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我們工作的狀態。做了一段時間後才知道,原來服務員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特別是到了吃飯時間,來飯店吃飯的客人特別多,人多自然也就忙,我們幾個新手就更別說了,簡直忙翻天了,好幾次都把飯菜給送錯了桌,不過還好老板比較寬容,隻是讓我們下次注意就不再說什麼了,為有這樣的好老板我們都覺得很幸運。
“哎,你們說老板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呀?她沒有家人嗎?”晚上幹完了活,我們四個都躺在床上,雖然累得精疲力盡,但我們都不想睡覺,所以就聊起了天,“大概老板還是單身吧。”對於楊清的問題,思思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怎麼可能,老板都到中年了,怎麼可能還是單身呢,她一定不是單身,我敢打賭。”楊清大聲的反駁道,不過說來也怪,從我們工作到現在,少說也有兩個禮拜了,可對於老板的事情,我們卻一概不知,問別的店員,他們也隻是搖搖頭,隻是讓我們晚上不要亂走,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去看,可是他們越是這麼說,我們就越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由於前幾天都太累了,我們一下班就累得倒頭就睡,睡著了就像死豬一樣,雷都打不動,更別說是晚上聽到什麼聲音了,所以,我們決定今天晚上不睡了,我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我們聊了一會兒天,不知不覺就到了淩晨一點的樣子,可外麵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我們都等的不耐煩了,"別等了,我們還是睡吧,都這麼久了,還沒動靜,應該不會有動靜了,我都困死了。”曉夢有點抱怨地說道,“好吧,真是不甘心,睡吧,睡吧。”楊清回了一句,是啊,我們心裏難免有點不甘心,可也沒辦法,到底是熬不住了,既然如此,也隻好作罷了。可當我們翻了個身剛想睡的時候,“咚咚咚”,一陣清脆的聲音傳進我們的耳朵,聽起來像是女人的高跟鞋碰擊地麵所發出來的,在這夏日的夜晚,聽著非常詭異,不由得讓我激靈了一下,其餘的三個人想必也一定聽到了這詭異的皮鞋聲,曉夢最膽小,一下子就爬到了我的床上,“會不會有鬼呀?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她小聲地說道,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沒事的,放心吧。”我安慰了她一句,於是便起身拿出了手電筒分給了她們,“真要出去呀?”思思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我們,“那當然,不弄清楚我可睡不著覺啊。”此時,楊清拿著手電筒,光束照在了她那肥肥的臉上,“我看你比較像女鬼,還是個貪吃的女鬼。”為了緩解氣氛,我調凱的對楊清說道,她們都笑了,看到思思和曉夢都好多了,我們就開了門走了出去,走廊上的燈呈現出一種暗暗的黃色,讓人看了有點暈眩,我們跟隨著腳步聲一步步的往前走,來到了一扇鐵門麵前,鐵門上的鎖很新,不像是塵封已久,但門的本身卻是鏽跡斑斑,此時門沒有鎖,楊清伸出手就想推門而入,我立即阻止了她,“門鎖已開,想必一定是有人進去了,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我們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去,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我的話剛說完,裏麵就傳出一聲尖厲的男人聲音,我們四個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曉夢差點叫出了聲,我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我們進去看看吧?”我小聲地對她們說道,此時她們也沒了主意,就在那邊傻傻的點著頭,我輕輕地推開門,裏麵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四個各自拿著手電筒緩慢的移著腳步,前麵有一點微弱的光,像是以前古代人點的油燈,我示意她們關掉手電筒,我們摸著黑走了進去,在這微弱的光線中,我們基本上看清了房間裏的擺設,這間房不大,四麵都是牆壁,裏麵除了一張桌子和桌上的小燈,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可那聲尖厲的叫聲又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呢?我正思考著,轉頭看到曉夢麵無血色的臉,她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眼睛瞪得很大,嘴巴也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我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根根的柱子呈現在我們麵前,那看起來就像一間監獄,裏麵比外麵暗了很多,一定是剛才光線太暗沒有注意到還有這麼一間,她們三個看到這間“監獄”都定住了,說什麼也不肯再往前走,腳好像已經跟地連在了一起,我大著膽子走上前去,想看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麼,隻是一個黑黑的影子,其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雖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個黑黑的影子是一個人,此時他正在瑟瑟發抖,從身形來看他應該是個男人,那麼說來,剛才那一聲尖叫就是他發出來的嘍,我不禁有些疑惑,為什麼這裏會有一個男人?還要被關起來,他到底是誰?帶著這些疑問我試探性的朝那個男人喊了一聲,想不到我這麼一喊,他還真回過了頭朝我這個方向走來,不,不是走,是爬,當他到了我麵前,隔著一根根柱子,我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他不過五十歲的樣子,或許他已經被關了很長時間,身上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一看就是長期曬不到太陽所致,他的頭發有些許花白,很長,像一個發套蓋在了臉上,我注視了他一會兒,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和,好像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把耳朵湊近了他的嘴巴,我聽清了,他說:救救我,“還是被你們發現了,早知道就不讓你們在這裏打工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我們的背後傳來,冷冷的,好像還帶著一絲憤怒的語氣,我們轉過身,看到飯店老板站在我們的麵前,背後是走廊上昏暗的光,此時正透著詭異的氣息向著我們靠近,身後的男人聽到女人的聲音開始有點躁動不安,我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麵前的老板,“既然你們發現了,就隻能算你們運氣不好,誰讓你們那麼多管閑事。”老板略帶嘲諷的對我們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模糊,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讓人不寒而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老板的手上多了一把刀,刀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幽幽寒光,越發顯得詭異,曉夢她們早已嚇得麵如土色,隻是站在原地呆呆得看著老板向她們逼近,此時,我身後的男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我看到老板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趁她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我快速地把她們三個人拉了回來,老板回過了神,馬上向我這邊撲來,我推開她們三個,讓她們快跑去報警,她們猶豫了一下,飛快地衝了出去,此時,我正與老板糾纏,她手中的刀好幾次差點刺中了我,現在我終於慶幸自己是一個吸血鬼了,吸血鬼就是和人不一樣,自然我的力氣也比人類大很多,眼看我就要占上風了,可老板好像發了瘋一樣的朝我刺來,我猛地一擋,那把刀不偏不移的刺中了老板的腹部,頓時鮮血汩汩的從腹部流出,很快地上就形成了一個血潭,我的手上、身上,到處都是老板的血,看著老板緩緩的倒下去,她的眼中盡是不甘,幸虧思思她們趕得及時,及時地把老板和“監獄”中的男人送到了醫院,經過救治,老板也終於脫離了危險,由於我是出於正當防衛,所以警方也就沒有追究我的責任,我滿身血汙的和她們走出了警察局,一陣風吹來,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