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青龍猛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帳頂,禁不住苦笑起來,這真是太可笑了!自己嫉妒著自己!
青龍一宿輾轉反側,恍恍惚惚天就亮了,推門出去,香彌已經起來了,傾城也正好出來,三個人一起到了前堂,叫了兩碟包子三碗粥,包子是冷的,粥也看不到幾粒米,戰亂年間也沒有什麼別的,三個人草草吃幾口,就把昨天抓到的幾個鍾三郎的刺客扭送到了縣衙門。
縣衙門在城西,香彌三人押著五個人,一路上惹來了許多人圍觀,到了縣衙門口香彌等人都愣了愣,這縣衙也太冷清了,門口就兩個衙役,看到來的這一群人,兩個人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縣衙來有什麼事?”
“我是索額圖相爺本家堂侄,赫舍裏厄得科,昨天在客棧遇到了幾個鍾三郎的叛黨,我們把他們抓住了,今天送到了這縣衙來,還望門頭通報一下。”青龍上前一步,簡簡單單交代清楚了。兩個衙役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向裏跑去稟報,一個將三人引到裏麵,進了裏麵香彌又嚇了一跳,這縣衙實在是簡陋,不說殘垣斷壁,也確實空得不像樣子,感覺還漏風,又沒有人,三班衙役隻剩了一班不到,半夜還以為鬧鬼了。
劉太爺慌慌忙忙得從後院跑了過來,看見青龍拱了拱手:“不知索年兄大駕光臨,我這裏實在寒酸,叫索年兄見笑了,年兄後麵請。你們把這幾個反賊送到大牢裏去。”
“知縣大人請。”青龍虛讓一以下,走在劉知縣身後。
到了內堂,眾人分賓主落座,一個麵帶菜色的小丫環上了幾杯茶,茶杯都缺了口,茶水也和白水差不多,異常的寡淡。幾個人都是養尊處優的人物,全都皺了皺眉頭,勉強喝了一口,等著劉知縣說話。
劉知縣麵露難色:“索年兄,您把這些人交到我縣衙來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大人此話怎講?”青龍明知故問。
“年兄可知為什麼我這縣衙裏隻有這寥寥的幾人嗎?”劉知縣歎了口氣,“現在是糧庫無糧,銀庫無銀,養不起衙役!而且這鍾三郎在此地勢力甚大,我要兵無兵,要錢無錢,怎麼和他們鬥?要是惹火了他們,這一方百姓又要受難了。”
“知縣大人不必如此!我們既然送來了人就有法子保這一方平安。”青龍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哦?願聞其詳。”聽到青龍這樣說劉知縣來了精神,想來他也早就想除掉這一夥匪徒了,隻是沒有實力,隻好強忍著。
青龍如此這般敘述一遍,聽得劉知縣頻頻點頭,香彌坐在一旁一直都沒說話,看著青龍應對,聽到青龍的計策心中有些奇怪,青龍並沒有和自己還有傾城商量,是他自己拿的主意,而且這計策又是這麼算無遺策,青龍在這塵世走一遭之後真的不一樣了。
青龍和劉知縣商議好了,三人回到了客棧,就等著聽劉知縣的消息了。那劉知縣倒也利索,下午大街小巷就傳著知縣老爺要把幾個鍾三郎的反賊在菜市口正法的消息,一時間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兀自發愁,有些過路人甚至已經收拾行李準備走了,青龍默默把人們這些反應看在眼裏,香彌和傾城也是不動聲色的等待著,慢慢的天色黑了下來,三人相互看了一下,香彌手一翻,一麵水鏡懸於掌上,水鏡之中正是蓮塘縣的大牢,此時大牢裏裏外外守著近百十口子,各個持刀拿劍,睜大一雙眼睛盯著牢裏的幾個人,長明燈也點燃了有十幾盞,直把這牢房照的亮如白晝,那幾個鍾三郎的刺客也沒什麼動靜,隻是閉著眼睛裝睡,雖然他們早就能動了,手上確有不易察覺動作,在那刀刃上蹭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