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田臻很誠懇地說:“我其實很喜歡你那種橫衝直撞性格。”
周緣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這種性格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欣賞的,你沒瞧見林肆肆已經快要恨毒了我了嗎?”
田臻撲哧一笑,反問一句:“我還想說呢,怎麼你們兩個人平時沒什麼接觸,怎麼見了麵就像是針尖對麥芒似的?”
“誰知道呢?也許是我命好,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容易被人殺人滅口吧?”周緣朝著田臻吐了吐舌頭,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和林肆肆之間的那筆爛賬,恐怕我自己都倒騰不清楚該怎麼算了。”
“倒騰不清楚就不去想了,沒什麼意思。”田臻說道:“我原本還以為按照你這個性格去處理這件事,恐怕是要和咱們嚴總去理論的。沒想到你竟然想的那麼開,那我就放心了。”
周緣哈哈一笑,指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說道:“別操心,我現在變得聰明了好多。”
田臻笑道:“我可不知道你以前什麼樣兒,反正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挺有意思的人。蠢材是不會畫出那麼好的設計圖的,所以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隻不過你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周緣聽到她說的這幾句話,忍不住有些臉紅:“沒想到在你心裏我的形象竟然那麼好……田設計師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田臻佯裝嚴肅,故意板起臉來說道:“你不用那麼快就這麼受寵若驚的,以後你要是畫不出好的設計了,我就當自己不認識你。等到那時候,你在我心裏可沒什麼形象可言了。”
周緣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田臻也跟著她一塊笑了。
兩個姑娘在狹小的會議室裏相視而笑,彼此之間越發的熟稔。
在這個公司裏,周緣已經好久沒有相信過什麼人了,唯獨田臻。
田臻是個天之驕子,和她這樣的“凡人”那麼不同,但是這樣的天之驕子卻從神壇上走了下來和她成了朋友,在設計一途上與自己做了知音,這樣的感覺真的是有些玄妙。
老實說,她的的確確是有那麼一點“受寵若驚”的。
不過她始終堅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隻有變得越來越優秀,以後才能遇到更優秀的人,交到更好的朋友。
這一點……可能是楊濤潛移默化給她的熏陶吧?
周緣和田臻兩個人交接完手裏的工作,各自忙去了。
第三天中午,張揚帶著周緣一塊請了新施工方的負責人吃了個飯,大家坐在一塊說了說施工的進度和安排,對方的姿態擺的不低,隱隱有一種看不起周緣這樣不出名的設計師的意思。
周緣覺得有些憋氣,可自己也知道,嚴總那邊叫來的人八成就是關係戶,或者是隻和公司裏的一些知名設計師合作過的大公司,所以看不起周緣也是很正常的,誰教公司裏以前從來沒有她的的一席之地呢?
一頓飯吃下來,周緣心裏有點窩火,可麵上還是得笑嗬嗬的與對方攀談,不能露出半點不悅的樣子。
那臉啊……笑得肌肉發酸。
等到賓客酒足飯飽之後,他們倆把客人送上了車,站在原地像兩隻招財貓一樣微笑揮手。
要是陳浩昊之流在現場的話,一定會說他們兩個人在“賣蠢”,而且蠢得讓人尷尬。
張揚看著遠去的車屁股,對站在他身邊的周緣說道:“回去得跟你們磊哥那邊提個醒,咬死了自己是已經簽約的施工單位,隻聽組委會的安排幹活兒。”
周緣有些詫異的看了張揚一眼:“老大?”
張揚看了周緣一眼,丟給她一個“你自己想”的眼神,渾身疲憊的叫了一輛車,帶著周緣一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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