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這個世界上總有聰明人會用扣大帽子的方法讓別人替他們幹活兒,不過……憑什麼啊?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是傻子,誰也別覺得誰活該一輩子被人糊弄。”周緣說道這裏,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想到了王釗全家,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重新占領了高地。
楊濤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周緣的心思,他看了周緣一眼,說道:“我還是希望你傻乎乎的,別那麼要強,也別那麼能幹。有的事兒讓我去替你做,總好過你自己辛辛苦苦的去爭取。”
“那不就成菟絲花了?我不要。”周緣很幹脆的拒絕,“大樹先生,你還是先好好地開車吧?我現在就想依靠你的車技,讓咱們兩個人平平安安的到達目的地,別在半路上就撲街了。”
楊濤被她的話逗得忍俊不禁:“行,你放心,我要是讓你掉了一根頭發,這輩子就做牛做馬以身相許了。”
周緣紅著臉,哼哼兩聲:“誰讓你以身相許了?你這個身,很值錢麼?”
楊濤瞥了她一眼,笑著問道:“要不你驗驗貨?”
“流氓……”
對,不僅僅是流氓,還是衣冠禽獸。
周緣小小聲的嘀咕,可是心情卻是輕鬆的。
沒有人會在出去玩的時候還一腦門子官司,哪怕是有,肯定也因為這種喜慶的氣氛而消失殆盡了。
“你先眯一會兒,到了地方我叫你。”
“不是說副駕駛的人要是睡著了,會對開車的人有影響嗎?”
楊濤微微的彎起了嘴角,說道:“沒關係的,我這個人天生覺少,瞌睡蟲都很少來打擾我,你就是在我旁邊上睡成了一個豬,我也能精神抖擻的開車。”
“你才睡成一個豬呢!”周緣大聲反駁道。
楊濤微微的彎了彎嘴角,說道:“豬有什麼不好,多可愛啊?”
“滾滾滾,好好開你的車吧!”
周緣拿過了後車位上麵的抱枕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將副駕駛的車座調低了一些,抱著軟乎乎的枕頭閉上了眼睛。
楊濤看著她那副放鬆的姿態,眉目漸漸的舒展開。
周緣在自己的麵前完全是一副不設防的放鬆姿態,看起來那麼輕鬆閑適,還隱隱有一種也許連周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依賴感。在她的潛意識裏,也許在自己的麵前,她不需要端個架子維持著什麼良好的形象,也不需要處處小心提防,把他當成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偷襲的壞人。她把他當成了自己人,而且是那種不會對她不利,反而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的自己人。
從最開始的抗拒抵觸,到現在的坦誠相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跨過了一條很深很深的鴻溝。等這一條溝跨過去了,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他笑了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路麵上,免得出事故。
周緣一覺醒來,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幾乎都要散了,雖然關節不怎麼舒服,不過她這一覺睡的倒是特別香。說來也是奇怪了,她原本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睡覺的人,可是每一次到了交通工具上,別管是汽車輪船還是飛機,她總是能比別人誰的香甜。
“咱們還沒到啊?”周緣看著外麵依舊在飛馳掠過的一切,有些掀起的說道:“既然是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幹嘛不坐火車?非要開車,你也不嫌累。”
“開車比較方便,不用局限在一個小小的地方,我要是想帶你去別的地方呢?還不是一樣要靠車?其實你今天睡了沒多久,我以為你還要再睡一會兒。”楊濤打開了一點窗子透風,也讓周緣的腦子清醒一點,免得待會兒到了地方她再睡醒的話,突然下車會被風吹到頭疼。
周緣看了他一眼,哼哼兩聲:“怪我這一次睡醒的太晚了嗎?”
楊濤眯著眼睛笑了笑:“我怎麼敢怪你呢,你是我領導啊!”
“什麼領導,胡言亂語的。”周緣嘟囔了一聲,可是卻為了這個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兒感到一陣開心。
說實話,以前抵觸和楊濤接觸的時候,他說什麼在自己都不愛聽。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的的確確的在一起了,不管他說什麼自己的心裏都覺得有一絲開心和甜蜜。
這也許就是心境不同,想法也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