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按鈕,LED台燈點亮了昏沉的桌麵,腦袋浮浮沉沉,眼睛脹脹的黑色的眼袋微裂的皺紋,士氣低沉的不行,盯著空蕩的牆麵,白的底色,定身轉了幾個圓,有點暈暈的,推開隱於牆麵的衛生間的門,對著迎麵而來的自己,我發了呆。窗外,夏日的清晨,月亮正在隱去,就像離開棍子的棒棒糖,同為棍子的我表示很無奈。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天無絕人之路,黑白無常,天使惡魔,通通殺過來吧,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諾,就是下麵這事。請允許我解釋下我的書房,桌背的肮髒源於日本人帶來的”日本人“的不良嗜好;14個2.5L的可樂瓶,飽滿的裝著尿液,這種瓶子通常在瓶口下方鑽有小孔以方便泄氣,這種不良行為的初衷可能是為了做個好基友,雖然有點過於牽強;一個大口徑的垃圾桶非常的醒目,除此之外就是總是拉著的百葉窗,它的是具有象征意義的,在打開它之前,我必須把桌底刮幹淨,扔掉可樂瓶,我扔掉垃圾桶僅僅是因為他太大了,雖然垃圾袋可以滿足日常需要,但是我還是樂於閑置一個小紙簍。
宅男的日子具有驚人的破壞力,這世上混得好的人都不希望宅男這個現象消失,有誰能夠宅成喜羊羊,宅成綿羊,等著被剃毛,然後羊毛被穿在狼的身上。本來我可能就這麼著一直宅下去,直到這封紅色的喜帖塞進我的家裏,裏麵寫這這麼一行字”你好像蒸發了,記得空降LOL“新郎居然是我最討厭的同學而新娘居然是我暗戀N年的鄰居同桌兼好友,這字化成灰我都記得絕不是她寫的,這可惡的家夥處處和我作對,我做夢也沒想到她怎麼會接受這個內心醜陋,外貌平庸的家夥。如果任其發展我就將嚐到不能忘記又不願回憶的經曆的滋味,可惡……可惡,由於拳頭攥得太緊,手心滲出了血。
由於地處海濱,島嶼眾多,在炎熱的夏季我的家鄉經常堵車,但家鄉的氣息和舒服的風不僅沒有平複我心境,反而越來越燥,於是我不停的灌酒,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到了海濱浴場,交了30塊門票,有件事非常的有趣,隻要你講本地的方言通常隻需10元,這就是所謂的宰外地人。躺在水裏,隨波逐流的感覺真好,突然我的手好像抓到了什麼,瞄了一眼似乎是個漂流瓶,木製的似乎還是個工藝品。於是我打開它拔出紙,亞麻跌是洋文貌似是德語,我看不懂,一個浪打來,瓶子掉出一個戒指,金燦燦的在陽光下沉入水中,我立馬潛入撿起戴在手上,當我浮出水麵周圍安安靜靜,剛才的人都消失了。我直覺的意識到我困在夢裏了,我努力試著挪動我的腳……。我努力試著挪動我的腳,身體恢複知覺,夢裏麵的那片海灘,模糊的一個人影,清晰了起來,柴扉你,她的眼神是關切淺淺的笑容,我不知到的是之前她正盯著我的戒指出神。現在她看著我,就好像多年前的那次別離,那時誰能料到別離呢,隻是那眼神我永遠忘不了,欲言又止。這時門外閃出一人,正是他那個新郎官,這個討厭的嘴巴開始說話了,你記得他,他記得你嗎,說著他往我的手望了望。轉身就走了。我不動聲色的看完這一幕,暗歎。我還沒準備好怎麼麵對她,沉默了一陣,出去走走吧,我說。在熟悉的路上漸走漸遠,兩個身影好似從前,蟋蟀的聲音整晚的叫著,一夜無夢,這一晚我睡得很舒服。這請柬,竟是為了見我,而新郎隻是一廂情願,都到這份上了,這不就是男未娶女未嫁,順水推舟,水到渠成的好事嗎,可我辦不到,我配不上,至少現在我隻能拒絕。我的個人信息已經被抹掉,我認識的人,關聯的人都不認識我,這些年若不是銀行卡裏每月莫名的“工資”,我想我早就淪落街頭,可這幾年我又做了些什麼呢,除了玩遊戲玩到生病,我做過什麼對自己有益的事情呢,我又能做什麼呢,隻有身份證。這女人認得我,還是我最喜歡的女人,還有他。他們知道我在哪裏,在我對生活絕望準備自殺之際,那封請柬這麼湊巧的不期而至?這是怎麼回事。我醒來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天空一陣呼嘯聲,抬頭一望漫天都是紙條,我撿起一張,是空的白的,這時一個晨跑的年輕人從我身邊跑過又跑了回來,哎媽呀,你是徐進呀,我詫異道:是呀,你是誰。我來介紹下我叫陳好,你的室友。你剛來還不知道宿舍在哪吧,來跟著我。雖然不明就裏但是我還是決定跟著他。客氣啥,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進了房,我愣住了,這是個全新的開始,或許可以吸掉我過去幾年的糜爛生活的膿瘡,我爬上了床,陷入了沉思,室友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打開電腦玩了起來。雖說已是秋天,學校的女生卻還是裹得不是特別嚴實,這天停了電,大家閑得無聊的便聊起了男人和女人,在跑道旁的台階上。這躁動的年紀,發香和汗水是我們的每天的核心(我);你好變態!為什麼這麼說(B);我問你如果女的長得醜沒氣質你會在乎她用的哪個牌子洗發水嗎?(我);為什麼用頭發作為特征(A),那是因為這個詞比較和諧(D)。總的來說在我眼裏女人就像杯子總是在裝(F),把自己打扮的像塊美味的沙丁魚,而目標水域內的魚兒以狩獵者的姿態吞下魚餌,接著就被裝入魚簍,然後發現同處一簍的其他的魚,這時候就是所謂的自然選擇了。祈禱吧魚兒們但願你們碰到的不是一隻黑寡婦(我);然而獵人隻喜歡大家夥,但很多小家夥們卻拚盡力充當魚餌,拚了命的流汗,把汗水灑在水裏,誰也看不見,也不願誰看見,最後才明白自己太小了,即使自己是條最毒的蛇,也得不到她,隻能幹看著她被他人奪走(D),這時跑道上一個大個子向我們招了招手,喂,你們打球嗎。哥幾個相視一笑,一起下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