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念崖瓊花台,一道漣漪蕩出,刀劍橫飛,勁氣肆虐,對轟聲響徹峰崖,一名白衣少年手中長劍不斷抖出,拚死抵擋身前四人的轟擊,護住身後重傷倒地的年輕女子。
就算白衣少年武功再如何高強,始終雙拳難敵四手,猝不及防身中三掌,吐血飛退。
四人停下動作,隻見其中一人雙手負後,盡顯高手風範。
“肆尊,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等不念同袍之義。”
被稱為肆尊的白衣少年,嘴角溢血,麵色慘白,懷裏摟著的正是那位重傷的年輕女子。
肆尊披頭散發,大聲斥罵起來:“執迷不悟?同袍之義?不要將我與你們歸於一處,你們配嗎?!”
“你們一個個自詡為仙,滿口的仁義道德天下蒼生,說得好是大義凜然。”
“可實際上你們薄情寡義,善惡不分,隻為一己私利何從想過他人?!”
那人不等肆尊說完一掌轟出,白衣少年措手不及無力抵擋,二人紛紛摔倒在地。
本就重傷的年輕女子哪裏受得了如此摧殘,此時已無呼吸,但是淒厲的模樣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原本的傾國容顏。
白衣少年眼睜睜的看著年輕女子死在自己身前,因傷心過度噴出一口心血。
其餘三人冷眼旁觀,不為所動。出手之人指著白衣少年,甚是氣憤。
“我們善惡不分?這妖女不知使了何妖法令你對她萬般癡情。”
“修仙之人本就要拋開七情六欲斷紅塵之念,如今你被這妖孽所迷惑,我們替你鏟除此妖,非但不謝於我,還如此惡言相向。”
白衣少年狀如瘋魔般大笑,拚命抱緊已死的年輕女子:“她雖為妖,可她一生從未傷過人。”
“她生就一副慈悲心腸,不忍傷人性命,隻不過從你們手中救出她的同族,你們便要趕盡殺絕,不死不休!”
“到底是你們是妖,還是她是妖?!”
旁觀三人中又走出一人,大袖一甩,一方伏魔印出現在手中。
“妖就是妖,哪裏分得什麼好壞,她雖未傷過人,但她始終是妖!”
“妖自古為邪,我等自然是要出手除之,以扶正道!”
話音剛落,手中伏魔印甩出,再度震飛了白衣少年二人;年輕女子本就已死,經此一震瞬間散為無數花瓣飄落。
白衣少年努力地伸著手想要抓住,花瓣卻無情的在他指間劃過,一聲悲吼響徹雲峰。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今日血海深仇,來日必定如數奉還!”
“這仙,不當也罷!”
肆尊本想橫劍自刎隨年輕女子而去,可恨從心起,若不能手刃仇人,他絕不會善罷甘休,此仇不共戴天!
話起掌落,白衣少年提氣一掌打在自己的丹田處,體內尾骨之上三寸之處驟然碎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少年緊咬牙根,愣是連一聲悶哼也沒有發出。
不遠處的四人紛紛後退一步:“自碎仙骨落地成魔!你瘋了不成?!”
四人對眼相望,均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殺意。
“不過如此也好,你既已成魔,我等也有出手殺你的理由,免得日後沒有安寧日子可過,除去你這個後患。”。
肆尊跪在血泊之中,雙瞳漸漸化成紅色,殺氣衝天而起;原本山清水秀的絕念崖此刻已被恨念所充斥。
原來,成魔的感覺居然如此微妙!仙倚天,魔倚地,即已成魔便再吸收不得諸天仙界的靈氣,但九幽虛府中濃鬱的靈氣卻不斷湧來。
成仙後已摒除的七情六欲也全數歸位;魔,乃至情至性,隨心所欲者。
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受損的丹田禁不住如此之多的靈氣湧入,再差一絲便會爆體而亡。
那四人也坐不住,不約而同紛紛出手,一道道匹練不斷轟出,對於此時的肆尊而言,無疑等於將他推入深淵。
“轟!”肆尊吐血昏迷卻沒有爆體而亡,丹田已經空蕩蕩,再無靈氣的存在。
那人手托伏魔印,即將一掌轟出:“待我給你最後一掌,了結了你的性命!”
“慢!”其中一人踏出一步攔住他:“肆尊已武功盡廢,對我們造成不了威脅,不如饒他一命,少一樁殺孽。”
手托伏魔印之人哪裏肯聽勸,大袖一揮:“讓開,今日與此子結下深仇,若不除之必定後患無窮。”
“再者說,他已成魔,如若多年後他修為盡複,世間豈不是多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勸阻之人歎息一聲,側身讓步。
一聲大笑如同雷震,四人心驚不敢妄動,如何都探查不出峰崖之上還有其他人存在。
“雲步乘風有影無蹤,輕功獨步天下。”
“鎮魔仙尊樓無雨,伏魔印鎮壓群魔。”
“九指毒聖秋無道,毒功蓋世。”
“斬盡紅塵蕭十一,言出刀行,神鬼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