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了?”
李庭芝看著李恪,如此問了一句。
此時帳中隻剩下他們父子,也沒了之前那麼多避諱,李庭芝最終還是同意了李恪的做法,由陸秀夫和薑才負責此事。
陸秀夫在軍中收集範文虎的罪狀,薑才則去南漳——大軍屯糧地收集範文虎兒子範同的罪狀。
李恪不知道李庭芝這麵無表情的模樣到底想表達什麼,隻好乖乖欠身請求原諒:“孩兒自作主張,如果做錯了,還請父親原諒。”
李庭芝定定看著他不說話,大帳中一下子冷清下來。
“唉……”
良久之後,李庭芝才發出一聲長歎,苦笑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學來的武藝,也不知道你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但你能變得活潑起來,願意為我出謀劃策,為父很欣慰。”
“……”
李恪不知該怎麼回答,難道告訴他你兒子已經被我取代了?
嗯,這樣說的話肯定會被他送到軍醫鋪去。
“說來慚愧,你自幼自律,讀書學禮都不需要我和你母親督促,十三歲童生十六歲舉人,比為父當年強多了,可為父總覺得遺憾……”
李庭芝看著大帳頂端說了半天,才看向李恪,問道:“如今,這遺憾即將徹底消解,為父,也或可避免遺臭萬年!”
李恪反倒輕鬆多了,聽聞此言,他忍不住笑了:“這倒不至於,畢竟父親抗元的意誌是極為堅定的,後世自有公論,隻不過賈似道如今已經是板上定釘的奸逆,父親如果再隨他的波逐他的流……”
“可就真要留下罵名,你想這麼說是吧?”
李庭芝站起身來,看著大帳中的輿圖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隨波是一定的,逐流卻不一定要繼續下去了,以前是為父沒有領兵的能力,現在有你,為父看到了希望。”
“嗯?”李恪微微有些意外:“父親這是何意?”
李庭芝突然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恪:“你有勇武之力,又讀了那麼多書,你可別告訴我你平日裏沒有讀兵書?”
李恪已經想到李庭芝的意思了,幹咳一聲,點頭道:“咳,這個父親就放心吧。”
“如此甚好,待陸先生和你薑伯回來,為父就把你的功勞與勇武上報朝廷,我大宋軍勢衰微已久,在這個時候有你奮勇突出,必定有很可觀的嘉獎,你若願意在軍中任職……”
“當然願意!”李恪連忙接話。
“好,既然如此,你就回去休息吧。”李庭芝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去把瑛兒安撫好,否則回家我可不會向你母親為你求情。”
“啊,好。”
李恪懵逼地出了門,被涼風一吹,頓時一陣摸不著頭腦:“讓我去安撫那個蘇妹妹?我哪會安慰人啊,殺人說不定還簡單些!”
“幽燼,有沒有撩妹的技巧可以提供,我出高價跟你買啊?”
幽燼的聲音冰冷且毫無感情:“公子,關於撩妹的技巧當然是有的,但價格遠超公子的支付能力,無法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