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江水東西貫穿,把元武大陸一分為二。水流的北麵是金聖帝國,南麵是龍吟帝國,兩國的戰火延綿百年之久。
長子張清看見父帥張猛將君上下達的文書狠狠的摔在幾案上,背著雙手,背衝著他們兄弟三人。張清心裏清楚,時局動蕩不安,君上年邁,繼承人的事情已經是焦頭爛額。再看看這前線的戰況也是不容樂觀。
弟弟張然是一個頭腦靈活的家夥,白淨的臉似乎與他們張家格格不入,人人都說張然長的比女人還要美麗,似乎沒有一丁點張家的血統,張然見父帥氣氛異常脫口說道:“父帥,文書上麵寫的什麼?”
張清深知父親張猛的性格,急忙對著弟弟張然搖頭,示意張然不要問,但是已經晚了,張猛猛地轉過身來,看了看這個長著白淨麵孔,如同女人的二兒子張然聲音滄桑的道:“你們都看看吧!”
張然拿起文書小心翼翼的打開,眉頭緊鎖的看了起來,張清見狀急忙也湊了過來。張清心中清楚,一定是帝都又出了事情,應該是收兵返還的文書,湊近了一看果然如此,張清疑惑的說道:“何等大事?還需要收兵返還?而且還要父帥親自返還商討?”
張猛最小的兒子名字叫張嘯,心不在焉的道:“又是他奶奶的歸海厲那個老東西在整事,看我回去不捏爆他的頭。”張猛一聽,冷冷的看了張嘯一眼道:“你給我安分點,少生事端。”聲音雖然不大,也不是十分生硬嚴厲,但是張嘯立刻就不敢說話了。
張清是家裏的長子,對這個小自己五歲的弟弟十分了解,沒什麼城府不說,性格還相當的直。急忙說道:“嘯,你別太激動,我看不是在整事,帝都一定出了什麼相當棘手的事情。”張猛一聽點了點頭,眼神飄向了二兒子張然。
張然仔細的看著文書說道:“父帥,君上文書上麵並沒有相國的印章,也不是相國起草的文書……我看這事定是直接由君上下達的。”對於帝國的了解張清知道,沒有人比自己的二弟更強了。
張猛略有所思的說道:“我看我還真得回去一趟!”張清插嘴道:“父帥,大戰在即,主帥突然離開會影響軍心啊?”張清說的不無道理,士兵們的打仗都在聽從主帥調遣,主帥突然離開,這些老兵油子憑借張清他們兄弟三人是調遣不了的。
張猛沉默了一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君上特發此文書,定是出了大事定奪不了,才發文書讓我回去,所以我不能耽誤,必須現在就前往帝都。”張猛說著就讓手下的士兵收拾行囊,然後對大兒子張清說道:“我知道大戰在即,我走之後這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張清驚訝的道:“父帥,我怕……”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嘯打斷了;“怕啥?大哥,你放心有我這先鋒在,你還害怕打不贏?”張清聽了沒說啥,張然一聽嗤之以鼻的說了個‘切!’,張嘯一聽對著他二哥道:“你切什麼?不服就說不服的,出去打一架怎麼樣?”
張猛一聽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你給我安分點,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不擅武力!”張然一聽別過頭去,哼了一聲不在說什麼,張清緊跟在張猛身後道:“父帥,我真害怕我不能勝任!”
張猛一聽直視張清道:“如果你都不能勝任,那麼他們兩個誰能?”這眼神從小到大都是一種威嚴,一種不可抗拒,不可拒絕的威嚴,張清知道父親所說的他們兩個指的是自己的兩個弟弟,張清唯有領命,默默的幫父帥收拾了東西,親點了人手。
張猛看著送自己的張清道:“我想這一次我要好久才能回來,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別城必須打下來,以後他會成為你的新都城。”
張清疑惑的看著父親,有點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新都城?難不成鄴城會保不住?”
張猛看了看張清道:“清,如果你腦袋的靈光程度有你二弟的二分之一就好了。”說罷躍上馬背頭也不回的說道:“記住我的話。”
張猛帶著一百多名騎兵離開了鄴城大營,整個張氏一族位於龍吟帝國的鄴城,掌管上遊的河西、下遊的河東以及最肥沃的肥水四座大城,龍吟帝國一共存在三大世家,張家是其中之一,當然龍氏一族是必不可少的,畢竟他們才是龍吟帝國的王者,龍吟帝國的統治者。
至於第三世家,就是位於南方長城的司馬家族,千年來司馬家族都在守護毗鄰十萬大山的長城,雖然千百年來長城相安無事,但是司馬家族的使命從古至今沒有間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