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然跟著護士小姐走了好久,橫穿過了整棟醫院主樓。誰知狹長的走廊後麵,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幅風景畫。好吧,是一個小花園。花園中間,噴泉肆意的向外吐著水,給這炎炎夏日帶去一絲陰涼。有幾個穿著病服的小孩,歡笑的在地上打著滾,那笑聲好像銀鈴一般,在她的耳邊縈繞起來,久久不見離去。從小到大,這個醫院來了不下百次,但每次伴隨她的都是痛苦,她從不曾在醫院感到過快樂。隻有他,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年,那個每次在她昏迷的時候,靜靜地坐在床前守護她的少年曾帶給她一絲溫暖。可現在,那個少年也也走了,也離他而去了,她該怎麼辦。
“陸小姐,你,這怎麼了?”護士小姐見陸可然呆呆的看著不走了,以為她是被眼前美景所吸引,卻沒看到她眼底的一抹憂傷。
“啊,沒。”好像突然被人從過去的夢中扯了出來,陸可然不覺渾然一驚。過了一秒的緩衝期,她還是用甜美的微笑報以護士小姐,“護士小姐,這裏怎麼有個花園啊,我以前來都沒有見到過。”
“這個啊,這是住在vip病房的病人才能享用的花園哦,一般人是進不來的。”護士小姐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露出幾分調皮的摸樣,“好了,快走吧,陸總裁等著見您呢!。”
陸可然輕輕地“嗯”了一聲,跟了上去。為什麼這個世界要以金錢來分界,難道就沒有他們這種窮人的容身之地了嗎。他也是為了錢才離開她的吧,那個從小帶給她希望的白衣少年。陸可然不知為什麼這般想著,心底裏有時一陣悲涼。
花園後麵,藏著幾棟歐式建築風格的樓房,沒有主樓那麼高大雄偉,卻要比主樓氣派的多。這應該就是所謂的“vip病房”了吧,不就是治個病麼,用得著這樣嗎?
護士小姐輕輕在一扇門上敲了三下,裏麵就傳出一聲“請進”。陸可然輕輕推開了房門,向裏麵望去,裏麵好大,比兩個梁絮的公寓還大,而且還設有客廳、餐廳等,根本不像是病房。她合上房門,裏麵卻傳出了聲音。“小姑娘,你進來吧,我想見見你。這裏沒有其他人。”
陸可然尋著這聲音向裏麵走去,看見病床上躺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的男人在輕輕的向他招手,“來,過來吧。”好和藹的男人。
“孩子,謝謝你救了我。”孩子?從有記憶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她呢。陸可然站在男人的病床邊,男人眼尖,一眼就瞅到了陸可然眼角上的黑痣。“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叔叔,我叫陸可然,您的傷好點了嗎?”陸可然?男人的心好像突然被人揪了一下,眼睛睜得好大。“可然,真好聽的名字。我也姓陸呢!你的父母也是這種血型嗎?”
“我,是在孤兒院的長大的,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陸可然垂下了眼皮子,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留下影子。心裏好涼,像在心裏灌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一樣,卻隻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病床上的男人卻好像愈發激動,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那,那你的名字是你父母給取的嗎?”
“是我脖子上的玉佩。孤兒院裏的阿姨說,我來到孤兒院時,脖子上帶著一塊玉佩,上麵刻著‘陸可然’三個字。”男子仔細的端詳著陸可然的麵孔和那深褐色的卷發,“你的玉佩還在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陸可然雖然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從包包裏拿出了那塊晶瑩透亮的玉佩,遞給了男人。這塊玉佩被她視為珍寶,像護身符一樣,從未離開過她。
男人接過玉佩,看了不到兩秒鍾,就緊緊地握住了陸可然的手,“小然,小然,我是你的爸爸呀,十五年了,爸爸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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