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是你……”
劍魂老者略略有些驚異，眸中奇異沈光一閃而過，旋即平靜。
“沒有想到，孫通這小子的劍意之中竟然能夠容納下你這樣的人物！當真是……當真是出乎老夫的意外了！”
劍魂老者淡淡微笑，緩緩搖了搖頭，言語間卻警戒了不少。
“你錯了！”
偷襲者唇角不經意的微微抽動，左頰上的刀痕亦跟著他的唇角抽動。
“這小子的天賦不夠，某家原本便是押錯了寶！所以才白白在他的身子上耽擱了這兩年的功夫！”
劍魂老者雙手負向身後，滑至雌雄長短劍劍柄之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夫原本以為這小子修煉‘燃燈神功’起碼有五年寒暑，沒有想到竟然隻有兩年！”
頓了一頓，將聲線抬高，緩緩接道。
“不過這孫通的天資著實差勁的很，在燈祖曹寒之的指導教授之下，兩年時間也隻能夠將燃燈神功練就到這種程度，嗬嗬，嗬嗬。”
最後的兩聲冷笑，著實刺耳的很。
“前輩，你休要取笑某家！”
“燈祖”曹寒之的淡藍眸色自劍魂老者枯萎蒼老麵頰一剜而過。
“你與某家的交往算的上頻繁，你老人家也應該知道我曹寒之的性格的！”
劍魂老者淡然一笑，明知故問道：“什麼性格？”
曹寒之將瞳色推移至一旁，絲毫不介懷著答道：“某家決計不會做折本的買賣！”
“哦？”
劍魂老者將身體稍稍向前躬曲，咋舌問道。
“那麼，在這兩年中，大名鼎鼎的燈祖又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嘍身體中賺取了什麼呢？”
曹寒之的眼角泛出皺痕，嘴唇淡淡上彎：“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賺取了這小子赤霄劍之上的大半劍靈之力！”
劍魂老者心頭微微向下一沉，麵龐之上卻仍是帶笑攜慈，說道：“那麼，這麼說來，這兩年來的時光，你賺到了不少吧！功力也提升了不少吧！”
曹寒之眸中驕傲神色驟然消失，緩緩垂首，有些索然黯淡著低聲說道：“功力……雖然某家吸收與兼並了不少赤霄劍劍靈之力，但是……但是功力卻仍然停留在原來的層次，絲毫沒有進展……”
劍魂老者以一個一尺大小的地界為框，徐徐踱步，搖頭說道：“你可知是為什麼嗎？想來你曹寒之雖然肉體不存，但是終還算的上是一代大家，‘燃燈神功’這般精妙的功法，可不是常人能夠創造的出的！”
曹寒之正是殘唐之時的孤膽俠客，武學大家。
昔時曹寒之早已身死魂隕，而現今所存在的曹寒之便是其生命與精神的延續。
叫做“靈”。
青釭劍之中蘊藏的劍魂老者也如曹寒之一般，被謂之“靈”。
“那是自然！”
曹寒之微微苦笑，但對劍魂老者對自己的誇讚卻毫不吝嗇的收下了。
“其實某家又何嚐沒有思索過這個問題，隻是……隻是某家雖然在武學一道上甚有建樹，但是與智計要哲，卻如一癡呆大漢般，絲毫不能通其門徑。”
“看在你叫老夫一聲‘前輩’的份兒上，老夫告訴你也並沒有什麼大礙！”
劍魂老者自後背騰出一手捋須，眼珠一轉，心中依然有了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