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咖啡屋裏,回來的宛如顯得異常憔悴,淚水無聲息的流淌,“小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失去你我會很難受。”白皙的手指把玩著高腳杯。
“你怎麼這麼說呢,為什麼會失去我,我們不是說好了不管有什麼事,都是最好的姐妹,永遠不拋棄對方嗎?”小意顫抖的回答。
“我去年過生日那天,藥是你放到我杯子裏的吧?我剛開始一直不相信是你,真的,我不信是你,可事實證明不是林玉,就是你,我很矛盾很痛苦,我甚至不敢想象是你,我怕失去你這個最好的朋友。”宛如失聲的抱住頭抽泣著。
驚呆的小意一時無語,那天的事情不停在腦海裏盤旋,怎麼會呢?明明下在了林玉杯子裏,怎麼會被宛如喝了呢?“宛如,我沒有在你杯裏放東西真的,請你相信我,你是我現在為止唯一的朋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我怎麼會害你,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意聲音越發的顫抖。
宛如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走了,走到門口又回頭拿起酒杯,“喝了這杯酒,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從今以後不是朋友。”
“宛如,你相信我,求你,你相信我!”小意狠命的拖住宛如的胳膊,像抓住了一輩子的幸福不肯放手。可不知宛如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一手甩開她,狠狠地摔上了門。門外晃過張永超一臉嚴肅的麵孔,眼光直視著地麵,她從沒見過他如此嚴肅,門又狠狠地被打開了,小意掛滿淚水的呆在那裏,靜靜的感覺到他漸漸的逼近,一拳猛的向她打來,頓時感到天昏地暗,擦去嘴角的血跡,她已經沒有力氣抬起眼皮再看他一眼。她怕她看到那種悲傷到絕望的眼神。
已經數不清喝了多少酒,小意費了很大力氣點燃了一隻煙,那微量的火光,唯一無助的燈光,“愛的那麼認真,愛的那麼認真,可還是聽見了你說不可能,已經幾十年未下過雪的上海,突然飄雪就在你說分手的那天……。”薛之謙的歌在空氣裏徜徉徘徊。
她想,他再也不會理會她了,再也不會那麼執著的愛著她了吧?心裏疼痛的滋味是什麼?是愧疚嗎?是懊悔嗎?以後的日子裏再也不會有生硬的巧合了嗎?如果時間再倒轉一次,她會不會不再估計自己的出身,不再在乎家庭背景的差異,義無反顧的接受他,告訴她,其實她很愛他,隻是覺得自己好渺小,好自卑,怕他一旦得到了她就不再那麼愛他了?她要告訴他,他好怕失去他,失去宛如,失去身邊的一切,她可不可以拉著他的手告訴她她可以不報複,願意跟著他到天涯海角,一起是鹹的甜的?小意迷糊的看著手裏的酒,這東西原來如此奇妙。她不知道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早上醒來就躺在了賓館的床上,猛的翻開被子,看麼自己的衣物還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吐了一口氣,電話震動的被子也一起顫顫的,她無力的接起電話,頭痛的沒辦法開口說話,怕是一開口就會吐一床。
“小意?你在哪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你這孩子從來沒有這麼不聽話過,一晚上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們找你一夜嗎?”話還沒有說完,叔叔那頭的聲音早已顫抖。
“叔,我……。”千言萬語的話,可到了嘴邊一句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