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學藝術方麵來看,“出圈兒”往往就是創新。英國人布萊克有句名言,“打破常規的道路指向智慧之宮。”因為文學藝術作品最忌模式化(像樣板戲那樣),它永遠需要創新。其實,科學技術,各種商品,哪一樣不要創新呢?生活本身就是日新月異呀!
最近有個新學說:猴子究竟是怎麼變成人的?是因為一部分猿猴在“群居”過程中逐漸發展了語言--有了相互交流思想的最重要的“工具”,這樣才使積累經驗、傳播知識、發展智慧、創造文化等等有了可能,才從猿猴“社會”邁進了人類社會。
我很欣賞這個新學說。覺得它比“勞動創造人類”更具說服力,因為人類與其它動物的根本區別在於大腦發達,有了意識才會勞動嘛!當然,勞動又可以進一步促使大腦發達。然而,人類的勞動是群體的勞動,社會的勞動,如果沒有語言這個相互交流思想的工具,勞動也是無法想象的。由此不難看出語言的偉大作用。
小說的前身是“話本”,文學和曆史學的初始狀態是“口頭文學”,它們的源頭和基礎都是群眾的語言(故事)。其他的知識、技術、經驗,以及大文化範疇內的衣食住行、婚喪嫁娶等風俗、習慣,在沒有文字以前(包括有了文字以後的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靠語言傳播的。當代的尼泊爾、巴布亞新幾內亞、非洲和南美洲的若幹部族,仍然是靠著語言(口頭文學,演唱史詩)來傳播他們的傳統文化的。即使在現代化傳播媒體多種多樣的大都市裏,“兒童不出門,也知天下事”,然而,電視還是代替不了外婆講故事。言歸正傳。“十億人民九億侃”,實在是一種生動活潑、人民心情寬鬆的可喜局麵。一個簡單的、乃至粗糙的民間故事,被我們抓住了,就有可能形成難得的戲“膽”、文“核”、詩“眼”,尤其是老百姓當中十分生動的語言,豐富的詞彙,都是文學的寶藏,“語言是文學的第一要素”嘛。因此,讓大家說話,大家敢說話,對領導者而言,可能是政通人和的表現;對文藝工作者而言,則是一種如魚得水般的生存環境,才不會把文藝逼進死胡同,“萬馬齊喑”。
由此看來,“侃爺”也是好人啊。
本人也是侃爺。2001年秋,在成都的一次詩人聚會上,我又開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