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了幾天,爺爺從宣城回來了。她本想親自去城門口迎接,可是雜事纏身,就沒去成。
下午的時候,家裏傳來消息,爺爺病了。
把手上的事情交給帕裏黛,她又叮囑了幾句,匆忙的趕了回去。
到家的時候,大姐已經守在那裏伺候了,而爺爺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大姐,大夫來過了嗎!”
“來過了!說是爺爺傷到了內髒,恐怕.........。”錦玉容點了點頭,嗚咽的哭了起來。
“傷?”她疑惑的問道。
不是說病了嗎?怎麼又是受傷了?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錦玉顏指了指爺爺的貼身護衛,厲聲問道。
那護衛慌忙跪了下來,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
今日他們一行人剛到城門口,就來了一撥凶神惡煞的兵丁,說是將軍府請老爺做客。
過了一個時辰,將軍府的人就把重傷的老爺丟到了門口。
掀開被子,一道道青紫的傷痕,橫七豎八的印在皮肉上,令人觸目驚心。
“又是將軍府!”錦玉顏兩腮微青,對這鳶尾使了個顏色,隨後說道:“大姐,照顧好爺爺。
說完,就和鳶尾轉身往外走。
“站住!”錦年蘇醒過來,虛弱的說道:“若是今日你去了,就再也不是錦家人!”
“爺爺......”她還想說些什麼,卻哽在喉嚨裏。將軍府勢力卓然,不是他們這種小門戶得罪的起的,爺爺是不想讓她冒險。
可是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她已經和白瞻一刀兩斷,將軍府卻還這樣不依不饒。居然拿一個老人下手,實在是喪盡天良,這筆賬一定要算!
為了讓爺爺安心,錦玉顏還是留了下來。
錦年年紀大了,又受了重傷,覺得自己即將不久於世。
人活一生,其實最在意的不過就是骨肉天倫,可是錦家死的死,散的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他希望沒閉眼睛之前,看到二丫頭和三丫頭握手言和。
她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答應和錦玉蘭和解。隻要能讓爺爺開心,她甘願冒險,畢竟這一身傷是為了自己受的。
“去把所有人都叫來!”見她點了頭,錦年也終於放下心來。
沒過一會的功夫,錦玉蘭和念辰都來了大屋,看見錦年的樣子,都嚶嚶的哭了起來。外麵的雜役丫鬟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錦年四周看了一遍,臉上有些失望,流下了兩行濁淚。
“爺爺,玉蘭已經派人去尋父親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錦玉蘭握了握他的手,也是止不住的哭泣。
她怎麼忍心告訴他,父親在賭坊裏,死活不肯回來。
錦年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在說下去。
“今天所有人都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歇了一會,待身上有些力氣,接著說道“以後玉顏就是錦家的主事人,所有人都要盡心輔助。若有不忠者,遣離錦家族譜,終生不準再入錦家大門半步。
“是!”所有人都應聲,唯獨錦玉蘭沒有做聲。錦年看了她一眼,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