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嘴上罵此人無賴,無恥,把一樁雅事硬是弄得粗俗低下。人家妓家願意貼你一點錢,那是人家願意。哪有這樣硬要得,人家賺得錢也不是大風吹來。這種行為太無恥了。
嘴上罵歸罵,心裏也是暗暗稱讚這個家夥有才,抓住一個弱點不放,把對方全盤打倒。趙六再怎麼辯駁,隻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反駁我其實沒那麼黑?人家會想,既然你自己都了,自己沒那麼黑,也就是略黑一點,那另外那句鼻似煙窗耳似鐺,也**不離十囉?也就是,這個人又黑又醜?
趙六醜嗎?當然不了,鼻梁堅挺,紅唇豐潤。至於耳朵,李忱瞄了過去,不知道該怎麼,反正不難看阿,不同於略帶英氣得五官,耳朵反而巧。至於什麼像鈴鐺,他反而無法想像,耳朵如何才能像個鈴鐺?
‘那接下來呢?’,你給錢了?李忱是這樣想,不過他覺得趙六得性子絕對不可能給。‘哈哈。’趙六還沒話呢,剛剛那個羅隱大笑,笑得趙六臉頰浮現紅暈。
後來,就是靠著這位醜才子羅隱解決了,你不是動與論攻勢嗎?編了歪詩到處罵我,我找個更有才得,替我回去。
羅隱以前就頗為欣賞趙六得豪氣,寫了詩,“覓得黃騮被繡鞍,善和坊裏取端端。揚州近日渾成差,一朵能行白牡丹。”
原來這趙六名叫端端,這是李忱不知道得。不過,重點不是名字,是羅隱一詩,替趙端端洗去汙名,她想朵白牡丹,然後…難怪羅隱笑了,趙六挽回名譽後,打了那個崔無涯。
‘某家最欣賞端端,不做作。這人就是該打。’,羅隱拍掌大笑,又喝了一大杯,‘好酒阿,某家好久沒喝過醉紅塵了。’。趙六打了那個崔無涯,導致了他投向了趙無極。
趙六娘雖然愛動手打人,可是她並不是沒腦子,當然不會落下把柄。趁著月黑的初一,那個崔無涯又作詩一,嘲諷了某個妓家後,喝個大醉回家得路上,打了他一頓,打得崔無涯莫名其妙。知道是那些妓家得報複,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是誰打得。
單單是被打一次,崔無涯不會找趙無極幫助。嚴格來,他如今也不完全是趙無極手下,以趙無極得身份,還請不起他。兩人算是互相幫助。之所以會這樣,因為他不隻被打了一次…聽到這裏,李忱無言了,你活該啊。
趙無極和崔無涯兩人狼狽為奸,這樣得壓力之下,很多妓家既不甘願附合趙無極,又被崔無涯鬧得門可羅雀,不得不搬家,李忱遇上那位齊三娘,就是決定放棄的代表。
‘那…。’,李忱瞄向羅隱,你可以找他幫忙阿,趙六娘搖頭,她的事情羅隱會幫,可是要是別人的事情,羅隱根本不打算參和。至於收費?羅隱覺得,要是他收了錢,格局豈不是和崔無恥相當。
‘這些做什麼,煩。’,羅隱喝了半獨酒,光世李忱和趙六話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晃著空酒壺,一方麵示意要添酒了,一方麵也抗議兩人不相幹的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