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影子在樹叢間快速閃著,月寒淩不動聲色收了結界,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殺手將自己包圍起來。殺手?自己也是一個殺手啊,前世的記憶已經慢慢被自己埋藏在心靈的深處,為什麼自己有時候會時不時的想起呢?是太過於牽掛了麼?
幾個青階殺手,月寒淩還不放在眼裏。猛地飛身而起,在樹枝的前端隨手摘了幾篇嫩綠的新葉,反手就將葉子朝緊隨而上的殺手飛去。幾個殺手躲閃不及,眉心上插著初夏的新生綠葉,沒有了生氣。這就是先天階級和彩虹階級的差別。
月寒淩搜了搜殺手的屍體,發現沒有證明他們身份的令牌之類的東西,無意間月寒淩看到了其中一個殺手左手上的一條黑色的線,似乎想到了什麼,雙手慌亂地將殺手的胸口上的衣服扯開,一朵黑色的曼陀羅沙在胸口綻放著。
長長的睫毛遮蓋住明亮的眸子中的憤怒和震驚,攏在銀色長袖下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緊握起來,在掌心上留下紫色的月牙。本來她對這些派來的殺手絲毫不在意,可是當月寒淩看到了胸口上黑色曼陀羅沙後,月寒淩決定去調查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她的命。當了個呼哨,將遠處的逐風喚來,騎上馬向天河鎮的方向前進。
兩個月後,洛水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時不時夾雜著幾輛馬車或者幾乘轎子,天下第一樓的幡旗在風中瑟瑟鼓動著,出入的人絡繹不絕,耳邊充斥著喧囂聲。一輛外表普通,內裏卻十分華麗的馬車,緩緩從閑王府的後門駛入王府中。
“爺,您可回來了!”管家的眼裏閃著點點淚花,用袖子輕輕擦拭著。他還以為王爺已經葬身火海了,沒想到王爺平安無事,而且腿和容貌都恢複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水辰軒點點頭,一麵往裏走。一路上不少家丁和丫鬟都懷著驚訝和感動的目光向水辰軒行禮。
坐在書房的水辰軒,端起丫鬟呈上來的茶水喝了幾口道:“咦,怎麼不見王妃?”
在旁邊伺候的管家有些驚訝,“王妃沒和您一塊回來麼?”
“怎麼,王妃去哪了?”水辰軒的聲音中不自地有些著急。
“王爺,王妃在您遇難,不不不,是在您失蹤的第二天就出發去找你了。現在還沒回來呢。”管家恭敬地說道。
“王妃有沒有說她要去哪裏?”水辰軒冷靜下來。
管家想了想,道:“這個王妃沒說。王妃臨走時隻帶了一個包袱和馬廄的那匹黑色的馬。”
水辰軒抬頭看向管家的眼睛道:“你是說王妃帶的是逐風?”
“逐風,什麼逐風啊,王妃沒帶人啊……”管家有些糊塗了。
水辰軒雙手交叉,手肘撐在桌案上,抵著頭,道:“本王累了,你下去吧。”
“是。”管家雖有疑惑,但也不再深問。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要做的不要做,這樣才能在權貴中周旋,從而能活得長久。
寒淩,你在哪裏,我才知道這種特殊的感覺是愛……
水辰軒長長歎了口氣,開始處理桌案上的信件,隨後用上好的狼毫筆沾了墨,提筆,一行行委婉卻暗含大氣磅礴的字跡躍然而上。
“王爺。”秋影半跪著向水辰軒道:“宮裏來人了。”
水辰軒恍若聽不見,直到寫完最後一個字,輕輕吹幹墨跡,將紙放進信封裏,交給秋影,道:“這個交給那個人吧。宮裏有什麼事麼?”
秋影接過信封,道:“是李公公,說是下月十五,薑國會派他們的公主希望與我國聯姻。讓王爺下月十五務必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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