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謝’試試!”陸棄眯起眼睛,磨牙看著她道。
“不不,”蘇清歡討好地拉拉他衣袖,乖順地像隻奶貓,“就想知道你的好。我心裏有數,就你縱著我。之前為他們大肆操辦喪事,其實現在我已經後悔了,逞一時意氣,給別人看,倒給你增加了壓力。現在不知道外麵的人怎麼你呢!但是做了就做了,再多想也是矯情。”
“我何時在乎過外人怎麼看。”陸棄一臉倨傲,“隻要你高興,要上的月亮,我都給你射下來。”
蘇清歡咧嘴笑:“知道大將軍厲害著呢!我是想,以後我自己在府裏守製,但是外麵該幹什麼幹什麼,該替你出頭露麵的場合,我得去。嬤嬤在的時候過我很多次,我不能因為你寵著我就恃寵而驕,要心疼你不容易……”
著,她眼中又有淚意,自己低下頭不想讓陸棄看到。
至親離開的痛,是一場最曠日彌久的劫難,是一處永遠不會痊愈的傷口,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疼。
非親身經曆,永不能理解。
蘇清歡想,即使為了阿嫵,她都要長命百歲。
“我感謝穆嬤嬤,”陸棄抱住她,“是她教養出你現在的性格,但是也讓人心疼。呦呦,我也很遺憾,沒有和你一起回報她……”
“但是得往前看。”蘇清歡逼退了淚意,擠出了個笑容,“不了,咱們看看阿嫵去。錦奴一個人做了我們兩個饒事情。”
慶幸阿嫵還沒滿月,除了吃就是睡,否則她一定會愧疚自責。
“好。”
過了兩日,穆臣和明珠大婚,十裏紅妝,萬人空巷。
此前世子已經找人查明白了,那個丫鬟果然是撒謊了,穆臣根本沒有碰過她。
但是穆臣對她另眼相看是真的,那是因為當年都一起玩,明珠和穆臣都是錦奴這般歲數,身邊丫鬟仆婦都很多。
明珠不心落水,那丫鬟正好江邊長大,一個猛子紮進水裏把明珠救了上來。
穆臣那時候就暗暗喜歡明珠,雖然不是情愛那種喜歡,但是最起碼也是少年心底美好的情愫。
所以感念那丫鬟對明珠的救命之恩,便格外提攜她,結果讓她越來越自我膨脹,才敢做出冒犯明珠的事情。
蘇清歡給明珠去信明原委,讓她自己婚後再處理。
明珠當初從蘇清歡這裏回去,覺得時間過得無比慢,心裏無比煎熬。
她甚至想著,為什麼腦子抽了一樣,跟蘇清歡如果壞消息就不告訴自己,導致現在這心裏七上八下。
她有一萬次,想衝到將軍府問問蘇清歡,到底查的怎麼樣。
凡事起了頭,她這個急脾氣,就按不住了。
當然,結果是滿意的。
她給蘇清歡回信:好,等著我。
她弄不死那賤人!
蘇清歡聞到了磨刀霍霍的味道。
“夫人,您是沒看到,那銅錢撒了多少!”白芷回來,繪聲繪色地描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