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白蘇、白淺,還要什麼侍衛首領?”蘇清歡下意識地拒絕。
身邊寸步不離地跟著個男人,到底不便。
“在軍中,你身邊沒有個跑腿的人不方便。我忙起來,總有顧不上你的時候,你身邊多幾個人,我放心些。”陸棄不容拒絕地道,“羅淺已經在外麵等著拜見你了。”
蘇清歡站起來訝然地道:“你不會的是那個羅淺吧。”
“就是他。我問過他,他願意來保護你。”陸棄理所應當的道。
蘇清歡撇撇嘴:“你提出來了,他能不行嗎?鶴鳴,你別總這樣,杜景也好,鶴鳴也好,人家投軍,投奔你,不是為了圍著女人轉的。我在這軍營中,哪裏也不去,還有白蘇、白芷兩個在,又耗費那麼多人力在我身上做什麼?”
長此以往,即使眾人嘴上不,心裏肯定也有意見的。
“羅淺不一樣,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回報你,不是人之常情嗎?”陸棄道,“戰北霆帶信來,是路上因為柳輕塵生病耽誤了行程,但是約摸著明日也該到了。我去與他見麵,你在軍中,得有人護著我才能放心。”
“等等——”蘇清歡打斷他的話,“你去見戰北霆不帶我?嗬嗬,你會治病?你能給柳輕塵治病?”
她知道他怕有危險,和戰北霆兵戎相見時怕誤傷自己,可是這種為她考慮,是最簡單愚蠢的。
她不去,同樣會因為擔心他而無比煎熬。
“我也要去。”蘇清歡態度很堅決,“你對戰北霆,我對柳輕塵。”
“不校旁裙罷了,戰北霆,我與他從未交過手,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分實力。真動起手來,萬一沒時間顧及你怎麼辦?”
“別傻了。柳輕塵病成那樣,他有求於我,怎麼會對我動手?俗話,“不見兔子不撒鷹”,我現在就是那做誘餌的兔子,戰北霆不見到我,能跟你談?”
兩人都據理力爭,一個非要去,一個非不準,兩人爭得麵紅耳赤。
最後,各退一步,蘇清歡接受他的安排,讓羅淺做侍衛;他同意蘇清歡跟著去。
羅淺進來笑著給蘇清歡行禮:“夫人,屬下以後在您身邊聽令。您覺得哪處做得不對,盡管訓斥。”
蘇清歡忙回禮,笑意吟吟地道:“五品遊擊將軍,我可不敢。委屈羅將軍了。”
“夫人莫要提將軍,羞煞屬下也。屬下的命都是您給的,別的不,就這腸癰之症,屬下和那柳夫讓的一樣的病。戰北霆為了她,都親自來,向咱們示好,可見這病真是非您不可。屬下得了您那麼大的恩惠,能回報一二,心裏還能過得去些。”
蘇清歡謙虛一番,這事情算是正式定下了。
第二日,陸棄攜蘇清歡,在邊城最有名的萬海樓,見了遠道而來的戰北霆和柳輕塵。
此刻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次原本以為劍拔弩張的會見,最後成了中原和西夏史冊上筆墨濃重的轉折點。
蘇清歡陪陸棄來的時候,隻見到了戰北霆。
對於戰北霆,蘇清歡的評價隻有一句話,當得起“戰神”這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