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終於是他的了。並不是身體的占營—這對雙方來都有毒的體驗,委實不算美好;陸棄在乎的是,他廣而告之,她是他最在乎的女人,他在無數雙眼睛的見證之下,終於和她定下了此生不渝的契約。
“給將軍夫人請安。”陸棄想到以後的場景,自己忍不住低聲喊了句,嘴角笑意流瀉,溫柔繾綣。
蘇清歡睡得沒心沒肺,陸棄卻是一夜未眠,與龍鳳燭一起,舍不得停下,就那般一直看著蘇清歡。
叫醒的軍號響起,陸棄才恍然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馬上就要亮了。
給睡得香甜的蘇清歡蓋好被子,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陸棄起身。
“將軍,該起床了,奴婢們伺候您洗漱。”白蘇在營帳外麵道。
陸棄走到門口,掀開簾子不悅道:“不要大聲話,夫人還睡著。把洗漱之物放在門口,我出去洗漱。等夫人醒了,讓她在營帳裏休息十半個月,再準去軍醫處忙活。”
“是,奴婢知錯。”
聽到陸棄從始至終如此為蘇清歡考慮,白蘇心裏也十分高興。
陸棄看著她和白芷眼底的青黑之色,難得開口道:“你二人伺候得不錯,回頭再去我營帳中領一份賞銀。”
白蘇和白芷連聲稱是。
陸棄離開後不久,蘇清歡就醒過來了。
她做夢夢見自己和陸棄成親,然後覺得不敢相信,後來就驚訝醒了。
看著未曾燃盡的龍鳳燭,蘇清歡反應了一會兒才回憶起昨發生的事情,不由問道:“將軍去哪裏了?”
白蘇忙上前服侍她起身,笑道:“將軍去處理軍務了,臨走前囑咐奴婢們要好好伺候您。”
“多此一舉。”話雖如此,蘇清歡還是挺歡喜的。
她洗漱之後,坐到梳妝台前,看著頭發被挽成婦饒發型,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笑意。
從今而後,她就是一個婦人了。
因為以身相許給了對的人,從女孩到女饒蛻變,令人歡喜。
“姑娘,時辰還早,您再睡一會兒吧。”白蘇見她坐著不住地打哈欠,便開口勸道。
“ 不用不用。”蘇清歡擺擺手,“昨晚上我看羅淺那幾個混子也都在跟著鬧,就算鐵打的身子,受了傷,不好好將養就出來跟著眾人玩鬧,怕是撐不住。我得先去軍醫處看,有沒有人發病發燒。”
成婚之事是個意外的驚喜,但是過了也就過了。
陸棄還要去處理軍務,她還得去救援傷兵。
蘇清歡其實身體很不舒服,身下疼得火燒火燎,不敢邁大步,不敢快走,恨不得把所有人趕出去,自己沒形象地分開大腿在床上躺著,上點清涼紓解之藥。
可是,她還是強忍著不適,喝了一碗粳米粥,用了兩塊點心後,帶著白蘇白芷往軍醫處所管的傷兵營而去。
大不了被調侃幾句,被嫌棄矯情嬌滴滴,但是其實也沒什麼,對吧。過幾,除了她和陸棄,誰還記得呢?
蘇清歡如此做著心裏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