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欠揍。”陸棄也來到廚房門口，冷冷地看著竇璿，“你嫂子怎麼對你，你心裏沒數嗎？心裏不舒服，就來找她撒氣？過來，過來，有氣衝我來。”
竇璿看見他就覺得身體繃緊，下意識地後退幾步，抵到了灶台處實在退無可退了才瑟縮著道：“我不是故意的。”
陸棄道：“願意留下就幫忙做事，不願意就滾！”
竇璿“哇”的一聲哭出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們都欺負我！”
蕭煜歎了口氣，上前去抱住她，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很快就會回來麼？你乖乖在府裏等我，等我回來，有了功名，咱們就搬出來立府。”
“我不要你有什麼功名，咱們現在就搬出來。”竇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從來沒嫌棄你，我，我就是在府裏住慣了。你既然想走，那咱們就搬走。求求你，別去邊城好不好？”
她眼神濕漉漉的，像隻可憐的鹿一般，仰頭哀求地看著蕭煜。
蕭煜幾乎要妥協了，然而看到陸棄冰涼的眼神，他瞬間清醒過來，隻抱著安慰竇璿，卻不肯給任何改變的承諾。
陸棄對蕭煜道：“你帶她，跟我來。”
竇璿哭著掙紮，道：“不去不去，他又要打我。”
“我在，師兄不會打你。”蕭煜拍著她的後背道，“走。”
蘇清歡擔憂地看了一眼陸棄，後者擺擺手：“忙活你的，她再敢對你無禮，跟她講道理之前，先扇她兩個耳光。”
竇璿哭聲更高了。
“閉嘴！”陸棄嗬斥。
竇璿立即噤聲，把頭埋到蕭煜胸前，身子一顫一顫的。
陸棄帶著他們夫妻二人來到蘇清歡的住處。
“這些——”他指著大大十幾個包袱，“都是你嫂子替我準備的，四季衣裳鞋帽，零嘴藥品……竇璿，我就問問你，你給蕭煜準備了一方帕子沒？”
“我，我……”竇璿麵紅耳赤，擰著衣角不出話來。
“你配做人妻子嗎？”陸棄咄咄逼人，“還有臉哭，蕭煜哪裏委屈了你？你口口聲聲我對你嫂子好，你去問問她，她什麼時候敢像你這般潑婦行徑？你要是落在我手裏，我打，就不讓你有能坐下的時候！”
蘇清歡害怕他動手，到底不放心跟了過來，聽見他的話道：“好了好了，你別嚇唬她。走，阿璿，跟我去學做麵條去，給蕭煜和你師兄親手做碗麵。”
竇璿的性子，記吃不記打，需要反複錘煉；但是逼得狠了，也怕她反彈厲害，所以蘇清歡摸準了這點，強硬之後，還需懷柔。
一刻鍾後，竇璿坐在廚房裏笨手笨腳地和麵，滿身滿臉都是白麵。
“嫂子，我學不好。”她帶著哭腔道。“你教我點別的，容易的。蕭煜要走……便走吧，我沒給他做東西，麵條也做不好……我真是太沒用了。”
“教你點別的？你覺得你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