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無言以對,心裏恨恨地想著,這牙尖嘴利,一定隨了娘。
“沒有旁人。”他拍拍阿嫵的後背保證,“隻是暫留,很快就會處置她們的。”
陸棄覺得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善妒也如此理直氣壯,還把女兒都傳染了。
自己從前到底為什麼,會答應蘇清歡這麼無理的要求?
罷了罷了,阿嫵得也有道理,就這樣吧。
“你去告訴你娘,但是不能是我的,那四個女人,爹不會多看她們一眼的。”陸棄道。
事實上,他一眼都沒看過那四個人。
有什麼好看的?蘇清歡已經算美女中的翹楚,難道還能美得過她去?
阿嫵得了想要的話,也不哭了,笑嘻嘻地在他臉上親了口,跳下來道:“那我走了,不打擾爹處理正事了,嘻嘻。”
陸棄:剛才那些如假包換讓他心軟的眼淚,又算什麼!
他現在發現了,從七歲到二十七歲的女人,他都無能為力。
唯女子與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
不過他轉念一想,阿嫵在自己麵前如此狡黠聰明,去蘇清歡麵前自然也會替他轉圜。
他心煩意亂一晚上,到此刻心裏才算落定了些。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被阿嫵弄得褶皺的袍子,決定出去走走。
去蘇清歡那裏?不可能的,不會慣著她毛病。
去汪恒那邊看看吧,假以時日,他必成大器,日後都是股肱。
就是不知道,蘇清歡是去過了還是沒去,或者甚至正在那裏?
不管,難道他還要給她讓路不成?
這般想著,陸棄往汪恒的營帳中走去。
還沒進去,就聽見汪恒在裏麵嚷嚷著,不知道指揮誰幹活。
“趙九,你的臭鞋也給我拎出去!還有被子褥子,都拿出去曬曬,放放臭味!”
一起住的趙九被他支使得不耐煩了,粗聲粗氣地道:“你斷了腿還牛了!”
“我怎麼不牛!”汪恒不服氣地道,“要不是我腿斷了,夫人能來軍營和將軍團聚嗎?這可是夫人親自跟我的。”
“我才不信,往自己臉上貼金。”趙九也不服氣。
“是夫人親口的。總麻煩夫人我也過意不去,夫人就,她也得謝謝我,要不沒有機會和將軍修複感情。”
她竟然是這般的?想起那日她站到腿腫一圈,轉而卻還可以這般安慰他的屬下,陸棄心裏忽然有些不出來的滋味。
她想著修複感情,來的時候是歡喜的,累也歡喜。
但是現在卻提出和離,也是真的絕望了吧。
趙九哼了一聲,“修複個屁!昨晚將軍還把夫人罵了呢!都怪你,要是夫人不來,也不能和將軍鬧起來了。”
汪恒不信:“胡,將軍怎麼舍得罵夫人?再,夫人那麼好,怎麼會做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