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宰殺,可是總有牛老了,還有斷了腿腳沒辦法繼續耕地的。”阿嫵糾正他,“我也就吃了兩次。”
戰又年瞪了她一眼,開口問下人:“風幹牛肉還有嗎?”
下人找了出來,裝了一盤呈上。
“請我吃的?”阿嫵很高興。
“不怕毒死你就吃。”
阿嫵拿起一塊送到嘴邊咬了一口道:“你才不敢呢!啊,好硬啊!真香!和我娘做的一樣好吃!”
“沒見識的饞丫頭。”戰又年鄙夷地道,把盤子推到她麵前,“都給你。”
阿嫵吃了一塊後遺憾地道:“我爹為什麼隻跟你爹要銀子和駿馬,不要牛呢?吃牛肉多好啊!”
戰又年被她戳到傷心事,眼睛瞪得溜圓,真想讓她把自己的牛肉幹吐出來。
但是實際上,他看到阿嫵吃完一塊停下來,開口道:“怎麼不吃了?都給你。”
“我又不是蘿卜。”阿嫵哼了一聲,拿了一條大的,“我吃好了,再給我一條帶給我弟弟行嗎?我把我的木鳥給你玩兩。”
“你都拿走,我不要你的木鳥。”
阿嫵歪頭看他:“那你想要什麼,我拿東西跟你換。”
“你來找我,你爹娘不生氣嗎?”戰又年沒有回答,卻忽然問道。
“不生氣啊。”阿嫵道,“大饒事情他們自己處理,關我們孩子什麼事!”
“那你那日,卻站出來跟我爹頂嘴。”
“你不聽你爹的,那叫頂嘴。”阿嫵糾正他,“我和你爹意見相左,那叫各為其主。你爹想趁我爹受傷落井下石,欺負我哥哥和弟弟,我當然得站出來。”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風幹牛肉好吃,但是鹽太多了。
“你們的鹽不要錢嗎?”阿嫵忍不住吐槽道。
“是不要錢,我們有鹽湖,還有礦鹽,最不缺的就是鹽。”戰又年倨傲道。
“哦,你們厲害。”阿嫵道,“我們這裏不行,缺鹽,都是靠朝廷供給。我爹從前被流放到柳州鹽場,那裏盛產鹽。可是現在打仗,鬧得厲害,鹽都要靠朝廷和哥哥父王那裏分開供給,像銀子一樣金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了一下午的話,直到陸棄派人找來,阿嫵才揮揮手道:“我走啦,明日我和弟弟一起去書院。後日如果有時間,我再來找你玩。”
原來昨日她沒來,是去書院了。
戰又年動了動嘴唇,高傲地道:“我還有風幹牛肉。”
阿嫵拍拍自己的荷包,那裏麵裝了四五條牛肉幹,笑嘻嘻地道:“我知道,我後日帶我娘做的好吃的來跟你換。”
“我不要!”
“哥哥我走啦。”阿嫵擺擺手,蹦蹦跳跳地離開。
“哥哥,哥哥,”晚上阿嫵跑到世子書房裏,“你忙嗎?”
世子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聞言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不忙,阿嫵怎麼了?”
“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阿嫵自己搬了個杌子放到他椅子旁邊,站到上麵和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