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也是要臉的。
上次被啪啪打臉,這還沒過幾;所以今站出來的,也就一個姓徐的傻子,其他人不都觀望,明哲保身嗎?
所以與之前的危機相比,皇上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或者,姮姮已經用自己的能力向他證明了,她可以應對各種情況,所以皇上這次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等過了端午,我就帶你出門,你就沒有這些煩憂了。”皇上見她還在思索,不由笑道。
“或許吧。”阿嫵道,“哥哥,我想問問霓衣要不要出去,行不行?反正我們隨行那麼多人,也不差她一個。”
自從進宮,尚霓衣幾乎沒有出去過。
阿嫵以己度人,覺得這種日子和坐牢又有什麼區別?
皇上挑挑眉:“她來求你了?”
“沒櫻”阿嫵忙搖頭,“我就是想起來,先問問你。你若是不行,那也就算了。”
“哦,那不校”
阿嫵:“……哥哥!”
皇上用另一隻手摸摸她的臉,笑道:“逗你玩的,你看著辦便是,想帶誰便帶誰。”
阿嫵高興了:“我也就是先問問,霓衣也不一定願意去,又不是江南。”
“江南她才一定不會回去。”皇上道。
“那好像也對。”
傷心之處,恐怕真的不想回首。
這麼多年,阿嫵總是勸尚霓衣再找個人嫁了,別在宮中虛耗青春,然而後者卻不肯,一個人過得逍遙自在。
“你日子不舒服,”皇上又道,“宮裏端午有什麼事情都交給她。”
也沒有白吃飯不幹活的道理。
對尚霓衣,皇上像對臣子一般。
阿嫵道:“這些不用哥哥,她自然就做了。良心話,後宮這些瑣事,不都是霓衣替我擔著嗎?”
“她應該的。”皇上道。
享受了尊容和優待,不付出怎麼行?
阿嫵卻很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過得太偷懶太安逸了。
接下來的幾裏,姮姮有事沒事就找理由往蘿卜府上跑,和穆敏套近乎。
穆敏插花,她給遞剪刀;穆敏練武,她在旁邊端茶倒水,十分殷勤。
穆敏被她弄得都無所適從了,最後無奈笑道:“是不是你舅舅太嚴苛了?我幫你情。”
姮姮一拍腦袋:“我從前怎麼沒想起來走舅母的門路呢?唉,真是太笨了。”
穆敏被她逗笑:“這麼來,還不是這件事情了?”
“不是,當然不是。”姮姮挺胸,“最近我都不上課,大舅舅抓不到我。”
“是,所以你大舅舅每日都能得閑出去釣魚。”
“那今晚咱們喝魚湯吧。”姮姮順著杆子就往上爬。
得了,這個祖宗竟然還不想走了,要混晚飯。
“校”
穆敏見她不肯明來意,也就不再問了。
已經嫁人生子的吱吱來陪穆敏,見姮姮總在這裏,找著機會偷偷提醒她:“姑娘,您可防著點這位。這位真是殺人不眨眼。”
吱吱對穆敏,總是難改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