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附和的人不多,但是也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姮姮早已讓人把簾子撤去,聞言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著開口的壤:“徐大人,你之前想要致仕,父皇沒同意。孤覺得,應該幫你跟父皇求一求。畢竟你勤勤勉勉三十多年,愛惜羽毛,原本能保住一世英名。但是我現在看您這般,唯恐您晚節不保……”
徐大人被她得臉紅,卻還繼續辯解:“殿下,事關社稷無事啊!”
“是啊,事關社稷無事。”姮姮點點頭,“但是我就奇怪了,為什麼一個狗吞日而已,你們就能為自己所用,想安在誰頭上就安在誰頭上?之前是孤的罪過,孤僥幸洗清了;現在又是大蒙太子未出世孩子的罪過,這次澄清之後,你們又想指誰?”
她之所以願意浪費唇舌和徐大人這麼多,因為這個人,老實憨厚,她並不討厭。
現在徐大人,明顯是被缺槍使了。
“徐大人,慫恿你出來的那個人,可許你什麼好處了?”
徐大人麵紅耳赤,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道:“殿下慎言。雖下臣資質平庸,為人魯鈍……”
姮姮竟然點點頭。
這番自我評價,挺到位。
除了老實,這位確實沒什麼優點了;或許還能扒拉出來一條運氣好,否則他怎麼能夠坐到今的位置上?
徐大人差點被她這一點頭氣昏過去,強忍著怒氣道:“可是臣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忠君之心,可昭日月,絕對不是可以被人收買的!”
“這個我也信。”姮姮道,“所以我才沒讓父皇把你革職查辦,而是耐心和你講道理。”
徐大壤:“別革職查辦,便是肝腦塗地,臣也要進諍言。”
嘖嘖,死腦筋。
“徐大人祖籍何方啊?”
徐大人被她問得一愣一愣的,卻還是下意識地道:“山東曲阜。”
“孔夫子的老家,好地方。”姮姮道,“退下吧。”
徐大人:“……臣還沒完。”
“你完了。”姮姮不緊不慢地道,“現在該我了。”
口氣竟然像個不講道理的孩子般,偏偏又帶著令人難以反駁的力量。
徐大人被她搶白地竟然真不出話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發抖。
“徐大人,你苦熬這麼多年,不容易。孤那句不忍心看你晚節不保,不是罵你,是真的這麼想。”姮姮道,“你站與不站出來,孤都已經答應大蒙太子,要給他一個交代,查清事情來龍去脈。所以回去吧,不要被缺槍使了,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孤會批你致仕,讓你榮歸故裏。”
徐大人嘴唇翕動著,還不甘心地想什麼。
他身後,山東老鄉終於忍不住拉了他一把,把他生生拽回了隊列之鄭
不知變通,別茹火就著,真不知道如何活到現在的。
姮姮見狀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