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地問:“拓跋流雲,你聽別人了什麼?”
流雲低頭不肯話,心裏想著,他果然還是不喜歡我,不想讓我給他生孩子。
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影響,不亞於知道部落兄弟相爭帶來的影響。
而燕川雖然不知道她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麼玩意兒,但是卻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今必須把話清楚,否則就會成為一個死結,日後再解怕是就難了。
所以他以強勢的不容拒絕的姿勢把人壓倒在梳妝台上,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給我,怎麼就能生娃子了?”
兩人距離極近,流雲感受到他呼吸的溫度,看到他眼眸中映出來的自己,像被下了蠱一般,控製不住地就了實話:“我手下的副將告訴我,娃子是從腳底心塞進去的。你昨晚是不是沒塞?”
燕川怎麼聰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一時之間覺得好笑又憤怒。
“哪個副將?抓出來打死!”他咬牙切齒地道。
經過他的“逼問”,終於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原來是幾個士兵在葷話讓流雲聽到了,其中一人自我吹噓,是一晚上讓妻妾都懷裕
流雲對於“懷員實在沒什麼概念,就問身邊的副將女人是怎麼懷孕的。
手握流星錘,見誰不爽一錘下去就是腦漿迸裂的凶殘主人問出這樣的問題,副將也很惆悵啊。
主人雖然有萬夫不擋之勇,但是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啟蒙這件事情不應該由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來完成吧。
所以副將也不知道是一時腦抽還是靈機一動,就給出了一個這樣的答案。
可憐流雲,葷話聽得比正常的話都多,但是還是傻嗬嗬地把他的話當成了真理。
燕川紅著臉,艱難地給黑胖“補課”,心裏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呸呸呸,黑胖不是狗。
流雲迷迷糊糊地道:“哦,我懂了。”
不得她現在已經懷孕了呢!
燕川沒好氣地道:“大難臨頭,你還有功夫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有這精力,想想怎麼對付你三個哥哥吧!”
流雲這才想起拓跋賀若下毒這件事情。
雖然和燕川成了好事這個結果她很高興,但是起因是二哥的暗算,而且背後還藏著不可言的秘密,這件事情委實讓人輕鬆不起來。
但是她還是嘴硬:“隻是我二哥的昏招而已。我大哥、三哥可沒有得罪你,還是等見了再吧。”
她更想要去見的,還是她父皇老拓跋。
燕川冷哼一聲,把她拉起來,雙手極快地把已經梳理好的長發綰成發髻,冷聲道:“不見棺材不掉淚,等著瞧。”
“燕川,你別這麼話!你能不能盼我好?”
“是我不盼你好?拓跋流雲,你少自欺欺人了。”
燕川現在的毒舌,就是要讓流雲從僥幸心理中拔出來,對慘烈的現實和即將發生的事情有心理準備。
拓跋賀若的陰謀被戳穿,之後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對流雲是極盡可能的討好,甚至對燕川都很客氣。
流雲帶著燕川進宮去見老拓跋,不意外地被大哥拓跋賀奇的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