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你還裝？”吱吱不客氣地道，“真以為能撇清關係？我告訴你，樓樓刺殺大公子，已經被抓住了！他供出了你，你今日就是破，也是主犯。是你主使他去刺殺大公子的！”
“嘴唇上下碰碰，出來的就是真的？”辛夫人用拐杖敲打著地麵，情緒很是激烈，“真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和你個丫頭片子話，有什麼事情，讓秦昭來找我，你還不配跟我話！”
穆敏似笑非笑地道：“你會有機會見到秦昭的。樓樓刺殺他，不管主犯從犯，都難逃其罪。辛夫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不會去的。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樓樓！誰敢動我，先問問將軍的在之靈同不同意！”
“嗬嗬。”吱吱冷笑一聲，站到穆敏前麵，自己衝到最前麵，和辛夫人針鋒相對，“那我來給老夫人講個故事。很多年以前，有個十三歲的女孩，家裏實在是太窮，家人要把她賣到花船上。她連夜跑了，後來險些活不下去。為了一口飯，她答應了給一個貧困寡婦剛剛兩歲的兒子做童養媳……”
辛夫饒臉色頓時變了。
穆敏則想，看起來吱吱，沒有白熬這一夜。
“後來寡婦去世，女孩自己拉扯著相公長大，後來相公也爭氣，投軍後奮勇殺敵，很快展露頭角……女還已經成了三十多歲的婦人，生了兩個女兒。可是相公並沒有嫌棄她，一直對她十分敬重。隻是子嗣之事，成為壓在他心頭的重擔。”
“她或許剛開始也惶恐過，但是後來就成了洋洋得意，得意於自己相公的忠誠，甚至開始對別饒生活指手畫腳。這樣她周圍沒了朋友，相公雖然有意提醒她，但是在她的強勢麵前也不敢提，她就愈發張狂起來……”
吱吱所的，有一些是樓樓告訴他的，有一些是她早上和穆敏一起吃飯的時候聽人稟告的，再加上她的些許猜測，基本也拚湊出來了事實的真相。
而看著辛夫人控製不住顫抖的樣子和青黑的臉色，她就知道，她的都是對的。
“過了兩年，她聽相公在外麵養了外室，還剛生了個兒子，簡直是晴霹靂，不敢置信。”吱吱繼續道，在辛夫人麵前踱步，看向她的眼神有憎惡，亦有淡淡的憐憫。
這個悲劇，並不僅僅是辛夫人一個人造成的。
“她大概有毀滅地的衝動，甚至想著和相公以及外麵的女人同歸於盡。可是或許是她自己忍住了，或許有人勸她接受，反正她沒有做出過激的事情。可是她不能接受這個孩子，她寧願死後沒人拜祭，也絕不忍受相公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後來，她讓人暗暗調查，摸清了外麵那個女饒性格，其實膽懦弱，沒有主見，所以便趁著相公出征，編造了一套謊言，逼得那女人自己帶著兒子離開。然後你又讓人告訴回來的將軍，那女人跟著野男人跑了。相公很恥辱，但是又不能公開尋找，便隻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