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禦書房出來先去永安宮,姮姮卻去了長春宮,於是他又往長春宮而去。
姮姮已經會坐了,頭發烏黑,眼睛閃亮,粉粉嫩嫩十分可人。
阿嫵扔了個木球給她,她就自己坐在那裏抱著木球啃,亮晶晶的口水流的到處都是。
“姮姮,舅舅回來了。”可笑得像朵花兒似的,想要上前又怕自己這身銀甲嚇到她,急得抓耳撓腮,“阿姐,快讓人給我找身衣服換下來。”
阿嫵涼涼地道:“我這裏都是哥哥的衣裳,沒有你能穿的。”
可:“……算你狠。”
他打著響指逗姮姮,果然吸引了後者的目光,家夥兒衝他咧嘴,笑了。
“阿姐,她和我笑了,姮姮和我笑了呢。”
“她看見阿貓阿狗,笑得更好看。”阿嫵陰陽怪氣地道。
可怒了,他這個苦主還沒責怪她做的好事,她跟他勁勁的?
“阿姐,”他氣呼呼地坐下道,“薑月怎麼回事?你給我個解釋?”
阿嫵一聽這話就怒了:“我還想要你解釋呢!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狼心狗肺,騙了人家姑娘的心,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沒事人一樣。要不是薑月誤會你死了,我們都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她對你用情如此之深。”
“我現在還都迷糊呢!”可喊冤,“阿姐,我現在很懵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是不是大臉不想嫁給那誰,所以想了個辦法推到我頭上啊?”
阿嫵氣得拿起迎枕過來劈頭蓋臉地打他:“你有沒有點良心了?誰好端敦自己安生日子不過,要去給你守寡?姚可,我從前沒發現你,還是這麼個負心薄幸的玩意兒啊!”
可一邊躲一邊喊冤,繞著桌子跑得飛快,把姮姮逗得咯咯笑。
“阿姐,我真是冤枉啊!我從來也不知道薑月她喜歡我啊!她也沒跟我啊!”
“哼,沒跟你?她要不是喜歡你,能幫你做那麼多事情?能冒著名聲被毀的風險,幫你操持婚事操持喪事?你得有多遲鈍愚蠢!”
非但可愚蠢,她自己也愚蠢。
她是這些日子才後知後覺想明白這些的。
她和可都是同一類人,對感情都比旁人遲鈍的多。
不過她比可好,她眼睛不瞎。
阿嫵終於坐下,沒好氣地問:“現在怎麼辦吧!”
可唉聲歎氣的道:“怎麼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為我退了婚,我回來不娶她,她還能活嗎?當然是娶她了。”
“總算你還有點良心。”阿嫵心情有些糾結,看看他的表情後又問,“你對薑月,到底什麼感覺?強扭的瓜不甜,要是真的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反而是耽誤了彼此。哎,你好好考慮一下,到底怎麼辦?總不能成一對怨偶,也不能一頭熱。你想明白了告訴我,別的事情我來辦。”
言外之意,皇上那邊也交給她。
可知道她向著自己,內心感動,卻擺擺手道:“不用考慮了,就這樣吧。”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趕鴨子上架也必須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