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卻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趙婆子好像一直看著她心虛，不同於以往的謹慎，這次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是她在才掐斷了她後麵的話。
薑月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走到廚房淡淡道：“趙嬤嬤，我來幫你做飯。”
趙婆子手一抖，差點一刀切到自己手上，連忙道：“不用姑娘，老婆子自己就校姑娘想吃什麼？”
薑月漸漸逼近，“我不想吃什麼，我隻是想知道，嬤嬤為什麼這麼慌亂？”
“沒，沒事啊，我沒慌。”趙嬤嬤麵紅耳赤地道。
“嬤嬤，我隻是怕你在外麵受欺負。咱們雖然門戶，但是也不是任人欺淩的。”看著趙婆子麵上有感動之色，話鋒一轉，“府裏雖然我外公最大，但是所有的事情還是要過我的手，如果你有什麼為難之處，一定要跟我。”
趙婆子麵上露出糾結之色，半晌後似乎鼓足了勇氣才道：“姑娘，不是我有意瞞著你，是，是他們外麵的話傳得太難聽。”
“什麼話傳得難聽？”薑月有些反應不過來。
“外麵那些殺千刀的，，您和牧將軍，姚將軍都不清不楚的。還，還您三更半夜把他們兩人招到府裏……總之傳得很難聽就是了，我都不好意思跟您。您這幾日還是別出門了，避避風頭……”
薑月皺眉：“避風頭？就怕有人不想讓我們避。”
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件事情後麵有黑手。
那都是羽林衛的人，誰那麼碎嘴子？就算有一兩個這樣討厭的，誰又能把當日的情形描繪得那般不堪？
其實正常人完全會想，是牧簡之在何家宴請可，怎麼會想得那麼歪？
薑月想了想後道：“這件事情先別和我外公。算了，你不他出門也會聽到的，順其自然吧。我出門一趟，不用等我吃飯，給我留點飯就校”
趙婆子想要攔住她卻沒有成功，眼睜睜地看著她回了趟屋裏，然後和何老爺了句什麼就匆匆出去。
薑月去找了鄭秀。
“這裏有五十兩銀子。”她把荷包塞給鄭秀，“不夠再找我要，一定幫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在後麵散布謠言。我在京城中舉目無親，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幫忙，隻能麻煩你了。”
她和鄭秀在宮中見過幾次，雖是新朋友，但是彼此都是快意性子，所以相處得很不錯。
鄭秀推開她的銀子，“不用。打聽事情，用不了幾個銀子，包在我身上。這些散布謠言的人是要害你性命，簡直氣死我了！”
她自在京城中長大，三教九流，認識的人不少。
謠言甚囂塵上，但是總有個源頭。
“那就拜托了。”薑月到底把銀子塞給她然後才回家等消息。
她也很生氣，被人如此詆毀名節，她不可能不受傷。
她其實第一反應是找可幫忙的，但是現在這情形，還是不要越描越黑了。
她一平頭百姓，無所畏懼，但是可還有光明的前程，總不能耽誤他；牧簡之也是一樣，不能欠他的，以後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