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吳如沐掰了？終於掰了？
阿嫵覺得上下銀子她可能都沒有這麼高興。
“走，咱們去看看。”阿嫵高胸道，拉著虎牙的袖子就要往外衝。
虎牙：“好嘞。但是大姑娘呀，您能不能……”
“什麼？上船再，別磨蹭。”阿嫵道。
兩人上了船，阿嫵一疊聲地催促太監快劃船，自己也不坐下，站在船上往禦書房的方向眺望，喃喃地道：“我實在很想知道，可怎麼忽然醒悟了？難道吳如沐要殺他？”
不是她吐槽，她覺得就算是吳如沐用刀捅可，後者還得問問她有沒有山自己。
虎牙道：“大姑娘，我正想跟你這個呢。我看姚將軍臉色不好……”
“怎麼不好？”
虎牙撓撓頭，“我不好，反正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消沉的樣子。”
“哦。”
“所以您高興吧，也收斂收斂。您這興高采烈的落井下石，好像就過了。”
“我落井下石？我什麼時候落井下石了？”阿嫵哼了一聲道，“我是替他高興，終於脫離苦海了好不好！”
“您得對，您得都對。”
和女人講道理從來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阿嫵摸了摸下巴，“不過想想他現在心情肯定確實不好受。算了算了，我收斂點。”
但是就別指望她感同身受了。
她現在隻擔心，可究竟隻是一時意氣，還是真的徹底割舍了吳如沐。
想想她也心疼可，但是心裏又忍不住高興，甚至盤算著，是不是應該給可介紹個新人？比如鄭秀，再比如尚霓衣？
阿嫵進皇上書房的時候，卻發現隻有皇上一人。
“哥哥，可呢？”阿嫵走到屏風後張望，“可你出來，我不嘲笑你。”
皇上笑道：“他可能有些不好意思麵對你，跟我完話就迫不及待地出宮了。”
阿嫵：“……我是那種人嗎？真是……可還好吧？”
案件進展很重要，這關乎她的清白；但是可的感受，阿嫵更關心。
“應該沒什麼事，總不能殉情。”皇上搖搖頭道。
但是其實可的狀態真不太好，在一起這麼多年，皇上也未曾見過他如此悲贍時候。
他離開的時候，背影寂寥，看得皇上也心中難受。
“他敢為吳如沐死，陰曹地府我也得給他揪回來！”阿嫵氣呼呼地道。
皇上聽見這話就拉下了臉：“再一次！我是不是也該學長孫徐那樣備一條戒尺了？”
阿嫵耍無賴，走到他麵前伸出手：“舍得嗎？我才不信哥哥舍得。長孫先生，真是心狠手辣……算了，反正我現在暫時也不去書院。哥哥，你快跟我，可什麼了？”
皇上拉著她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那裏有阿嫵專座，然後把可的經曆一一轉述。
阿嫵震驚地嘴巴都合不上了。
“所以，可要是不受傷，我要是不給他送藥，現在案情還得撲朔迷離？”
“真的是巧合。”
阿嫵覺得一陣慶幸，道：“那可沒再什麼？主要是，有沒有替吳如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