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們都是為蕭珊請願的。
可有些動搖。
阿嫵其實一點兒都不關心那些和她不熟悉的人怎麼想,現在她身後站著母親,站著尚霓衣和鄭秀,皇上也沒有話,這就夠了。
唯一讓她失望的,就是可了。
她冷笑道:“想跪就跪吧。剛才還信誓旦旦我不是那種人,現在呢?怎麼她三言兩語,我在你心中的形象都變了?”
可看著阿嫵,“阿姐,你告訴我,不是你。”
阿嫵扭頭不理他。
“你快告訴我,不是你!”可激動地道。
他不懷疑阿嫵的人品,但是他害怕她一時衝動啊!
阿嫵自嘲地笑笑:“你覺得我衝動,所以就能做出這種沒腦子的事情?我不用你管,還是問問你的吳姑娘,怎麼解釋手串的事情吧。在場這麼多人,哪個人看到我把手串放到她袖子裏了?上午手串的丟失的事情你也知道前因後果;可是現在你看,就這件事情,在她眼裏都成了我栽贓陷害。”
可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一邊是青梅竹馬看成家饒姐姐,一邊是他心心念念難以放棄的戀人,兩個針尖對麥芒,中間還有一條人命。
可的心情是從來未有的矛盾複雜。
“請皇上聖裁!”吳如沐又對皇上道。
她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逼皇上表態。
眼下的這個局勢,就是沒有任何證據,隻要讓眾人都懷疑阿嫵就夠了。
隻要不能當場結案,那日後一切都可以認為是人為操作的。
皇上對阿嫵的寵愛,現在就是阿嫵的催命符。
蘇清歡想到的,也正是吳如沐想要的。
她並不指望這一次能弄死阿嫵,但是要把她永遠地釘在恥辱柱上。
誰是真正的凶手,已經不重要了。
阿嫵也很明白她的意圖,總算發現,雖然自己早有防備,但是現在看來,到底還是低估了她的狠辣果決。
撇開蕭珊之死,在短短時間內吳如沐能把所有矛頭都指向她,也是令人心驚的。
但是阿嫵並不慌。
她即使沒辦法讓吳如沐認罪,也有辦法給自己脫罪。
至於他們信不信,已經不是現在可以考慮的了。
阿嫵剛想開口,就聽見皇上話了。
他笑著對吳如沐道:“你先起來,別鬧。”
阿嫵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哥哥瘋了嗎?這種寵溺無奈的口氣,不應該是對自己嗎?
怎麼變成了對吳如沐?
皇上卻不看她,而是繼續對也呆住聊吳如沐道:“早晚都是一起入宮的,何必要鬧得這麼僵?”
眾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瓜?從來沒吃過啊!
皇上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手串是朕之前賞吳如沐的。她溫雅賢良,德行嫻靜,又係出名門,所以朕早對她有意,想將她納入後宮。”
阿嫵呆呆地看著皇上,大腦一片空白,回蕩著那句“早對她有意”,喉頭像被什麼哽住一般。
“然秦嫵年幼,性情直爽爛漫,朕恐她吃醋,所以想等著封後大典後再接吳如沐入宮,是以一直瞞著她。然為了安撫吳如沐,也覺得愧對她,讓她一直委曲求全,所以賞賜了她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