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不在邊城啊。”蘿卜道。
“不在邊城,遠嫁了?”阿嫵瞪大了眼睛,“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燕寒對這個問題也十分關注,畢竟他和燕雲飛既是上下級,也情同手足。
“不是,我聽好像魏姑娘身體不好,魏夫人帶著她到索州找夫人求醫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挺早之前了,可能你剛走她們就已經到索州了?”可努力回憶,“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有一陣了,我聽世子提起過。”
“那完了。”阿嫵道,“燕雲飛肯定撲了個空。行吧,這樣也行,我們就在索州見吧。”
追妻火葬場,活該。
燕寒卻想,阿嫵不是要去索州麼?為什麼要自己待在徐州?
但是轉念再一想,自己帶了五千將士,並沒有那麼方便一起去索州,畢竟這已經是世子的地盤。
這就要分別了嗎?
阿嫵道:“到這件事情,我有個主意,你看行不行?”
燕寒頷首。
“你們是為了送我出動這五千將士,其實我覺得耗費人力。”阿嫵道,“奈何姐夫盛情難卻。眼下讓這五千將士等在這裏卻是一種虛耗,而且燕雲飛的壓力也大。倒不如讓他們先回去,留下幾十個心腹,到時候你們再一起快馬加鞭回去,既輕便又不會引人注意。”
“你得也有道理。”
不知為何,燕寒心裏竟然有種落定的高興。
“是吧,”阿嫵笑道,“可,你先跟徐州借些錢糧,總不能讓人空手回去。這些錢糧日後從我私賬裏劃出來,撥給徐州衛。”
燕寒推辭不受。
“收著吧。”可笑嘻嘻地道,“我阿姐私庫裏的東西可不少,九牛一毛而已。”
阿嫵拍了他一巴掌:“胡襖!哪有那麼多牛!你吹的啊!”
可道:“那阿姐你知道你私賬上有多少銀子,私庫裏有多少東西?”
“我去記那個幹什麼?”阿嫵翻了個白眼。
“阿姐的私庫,就是世子的私庫。”可“偷偷”對燕寒道,“所以不用給世子省錢。世子最近攻下了幾座富庶的城池,根本不差錢。”
阿嫵以為他在玩笑話,燕寒卻聽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可是不是隱隱地在提醒他什麼?
吃過飯,阿嫵伸了個懶腰道:“我去看看外婆,然後先回去睡了。燕寒你也好好休息,如果覺得無聊,就讓可安排幾個人帶你在徐州走走。”
“你快去吧,有我在。”可往外推阿嫵。
阿嫵離開後,可和燕寒話,倒是沒有再提起世子,燕寒認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雖然年紀相差六七歲,但是都是武將,而且是個中好手,可和燕寒聊得十分投機,後半夜才回去睡覺。
阿嫵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伸了個懶腰卻觸動了傷口,結果疼得齜牙咧嘴,罵了一句。
她自己把湖綠色的幔帳撩起來,卻在看到桌邊坐著的人時目瞪口呆。
“爹,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