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嫣然沒出口的是,她早就看透,從性情來,燕雲縉和燕川絕對是親父子——同樣的傲嬌。
捧著不行,摔打著他才能正眼看你。
“我從前也對他失望過,”燕雲縉道,“也恨不得多幾個兒子,我就不必非要選他。但是慢慢地,尤其是你來到我身邊後,我看許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要是真因為我讓你喜歡他,我真遺憾。”
燕雲縉笑罵道:“他已經下去了,你再這話刺激誰呢?”
蔣嫣然從他手中搶筆,卻被他按住手教訓道:“好好聽我。好好和燕川相處,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我不在,他也會幫你。”
“那我還是早死早投胎,下輩子不給缺後娘了。”
燕雲縉被蔣嫣然的伶牙俐齒氣笑,捏著她的嘴:“你這張嘴,真是不饒人。”
“你自己慣的。”蔣嫣然道。
燕川順著荊豹這條線索,摸出來很多侍衛都暗中在外麵眠花宿柳,在宮裏則勾搭宮女的行徑,很是處置了一批人。
他的行事手段也頗有燕雲縉之風,酷烈果決,殺雞儆猴,不留後患。
宮中的侍衛,是包圍皇宮的屏障,絕對不允許大範圍出現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的處置,很是得當。
萬可兒身體恢複之後來給蔣嫣然磕頭,就在她宮中做了一名浣衣的宮女。
蔣嫣然也沒有跟她多什麼。
她等得起。
得力的人貴精不貴多,她得看,萬可兒究竟值不值得她栽培。
封後大典如期進行,蔣嫣然淡定自若,一板一眼地按照規矩來;而燕雲縉則十分激動,至少一直和他不遠的蔣嫣然,是能看到他全程的激動的。
燕雲縉把後冠戴到蔣嫣然頭上的時候,他的手都在顫抖。
終於,他得到了這世上他最想要的女人。
明明隻有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卻覺得兩人已經滄海桑田。
封後之後,蔣嫣然的日子和從前一樣過著。
她不接受任何宮妃的請安,不主動召見她們,對於她們的求見,也基本都是拒絕的。
“有事情找紅葉傳達,找皇上去禦書房”,這已經成為她對那些女饒模板處置方式。
她們來找她,無非就是套近乎、探虛實,在燕雲縉麵前刷存在感這幾種目的。
她的時間寶貴,懶得跟她們算計來算計去。
燕雲縉的話得已經很明確了,都不要跟蔣嫣然攀比什麼,讓她們要麼滾,要麼老實呆著。
可是就這樣,還有人不明白。
比如那個一直有賊心缺賊膽,偶爾勇敢一次還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韓妃。
聽到紅葉燕雲縉在禦書房對韓妃大發雷霆的消息時,蔣嫣然淡淡道:“皇上為什麼發火?”
紅葉眉飛色舞:“皇上了不見人,可是偏偏有人聽不懂話,打著給皇上送夜宵的名號闖進去。現在好了,在禦書房外麵跪著,還有沒有點體麵了?”
“是誰?”蔣嫣然蹙眉道。
她感到異常,並不是因為闖入的女人,而是因為燕雲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