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縉和蔣嫣然離開後,燕川眼神憤怒。
韓妃後怕地對他道:“你怎麼那麼衝動?你父皇什麼,聽他的便是,非要逆著他的意思,萬一惹怒了你父皇,那可怎麼辦?”
燕川恨死母妃在父皇麵前這幅心虛氣短的樣子,甩袖怒道:“就是您一直以來在父皇麵前腰杆子挺不起來,才會被父皇如此無視。”
蔣嫣然那般囂張,父皇偏偏愛得死去活來。
韓妃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忽然掩麵痛哭道:“你父皇嫌棄我,現在你也嫌棄我了。你當我不想討好你父皇嗎?可是我現在謹慎微,戰戰兢兢,唯恐做錯連累你,都被你父皇如此嫌棄,我能怎麼辦?”
她的絕望,無藥可醫。
燕川是個孝順的兒子,雖然脾氣暴躁,但是看著母親痛哭的樣子,心裏也難過,認錯哄了她幾句後,跺跺腳道:“母妃,您回宮去,我去找我父皇。”
韓妃想抓住她的袖子卻沒抓住,眼睜睜地看著他往蔣嫣然宮裏的方向而去。
“娘娘——”她身邊的女官心翼翼地喊了她一聲。
韓妃咬咬牙,雖然很害怕燕雲瑨,但是為了兒子也拚了,跺腳道:“還不趕緊跟上。”
完,她提著裙子快步跟上,想喊燕川又不敢,害怕驚動了燕雲縉,隻能碎步往前跑。
可是她走到宮外卻被人攔住了。
韓妃急道:“我不是來找皇上的,我要找皇子。”
她沒有膽量在燕雲縉麵前鬧,在他麵前,她所有的膽子都像蒸發掉一般。
紅葉守在外麵,門神一般,冷聲道:“姑娘在給那生病的宮女治病,皇上在旁邊看著。皇子是得到皇上許可才進去的。至於您……”
“進去給我通報!”韓妃道。
紅葉不慌不忙地道:“可是剛才皇上了,不許任何人再進去。”
“我不信!”韓妃膽子,可是腦子還不算笨,直覺這話是紅葉假傳聖旨。
紅葉確實是假傳聖旨,可是她跟在蔣嫣然身邊這麼多年,氣場早就修煉出來,冷靜地道:“您若是不信,可以進去問問皇上。隻是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別我沒提醒您。”
韓妃不敢進去了。
就算她知道,紅葉很可能在撒謊,她也不敢冒險。
萬一是真的呢?
屋裏,蔣嫣然斟酌著開了藥方交給宮女:“按照我的方子,先把藥材都給我找來。”
宮女稱是退下。
蔣嫣然洗了洗手,看著圍觀自己的父子倆道:“我累了,還有事情嗎?”
言外之意,沒事不歡迎。
“你為什麼要幫她!”燕川開口,麵色陰沉。
“我為什麼不幫她?”蔣嫣然反問。
“她非但不潔身自好,還構陷我的侍衛。我要為我的侍衛討回公道!”
燕川已經做好了被燕雲縉罵的準備,可是後者並沒有開口,而是看著蔣嫣然,等著她發聲。
“話別的太滿,過幾日再看。”蔣嫣然道,“飲食男女,有需求不正常嗎?她和她喜歡的人做願意接受的事情,怎麼就罪大惡極,罪無可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