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歪過頭躲過她的手，埋怨道：“阿姐，男女大防知道嗎？別動手動腳的。”
阿嫵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既然叫我阿姐，還跟我講什麼男女大防？，誰打的？”
杜景雖然嚴厲，但是是一個很有自控力的人。
可真的犯錯他不會手軟，可是軍棍打得再狠，哪怕把屁股打爛的時候都有，他也沒打過可的臉。
“沒事。”可別過臉，顯然不想。
“不是不是？那我去問杜叔叔了！”
著，阿嫵就站起身來，義憤填膺道：“打人不打臉，你現在大也是個將軍，這讓你怎麼麵對自己的屬下？”
“是杜伯伯。”可道。
阿嫵驚訝：“怎麼可能？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可道，“好了，阿姐你別問了，沒什麼事情。”
“你不跟我，還能跟誰？”阿嫵沒好氣地道，從腰間掏出一個碧綠的瓷瓶，倒出來些白色的藥膏往他臉上抹。
可要躲被她按住，結結實實地糊了厚厚一層。
“睡覺時候老實點，明就消腫了。”阿嫵道，“別抹到被子上，浪費我娘這麼好的藥。”
“你身上還帶這麼金貴的瓷瓶？”可搶過她的瓶子道，“我還挨了兩腳，一會兒自己上藥。”
阿嫵：“……前在我娘屋裏撞到了桌角時候順來的。你留著用吧。”
她見可情緒平複了不少，便試探著問道：“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跟杜叔叔出去辦事嗎？”
難道杜景叫他出去真的是為了打他一頓？
“他帶我出去見人了。”可悶聲道，“那個人回來了。”
“哪個人？”阿嫵一頭霧水。
她應該沒錯過可的什麼事情才是啊。
“那個生了我又不管我的人，從遼東回來的。”
“啊！你爹啊！”阿嫵震驚。
“他不是我爹，我不認他。”可嘟囔道。
“所以杜叔叔打了你？”
“嗯，還踢了兩腳。”
阿嫵：“……這就是杜叔叔不對了。不過杜叔叔為人端方守舊，和你爹……和那個人又交好，肯定希望你們父子相認的。”
“不可能。”可梗著脖子，“他爽過之後提起褲子就走，沒對我負責過一，現在我都十五了，想起認兒子了？下間的好事，都讓他得去了。”
“不認不認，”阿嫵拍拍他的肩膀，“現在還不是你了算嗎？有什麼好激動的？杜叔叔打了你，你也沒讓步，他總不能殺了你吧？所以放心，以後他不能再勸你了。”
“勸業沒用。”可道，“我明讓人送二百兩銀子去。以後每年我就給他二百兩銀子，來往是別想，認親更別想。”
“校”阿嫵讚同，“既然有了主意還難受什麼？”
“不難受了，就是剛才太生氣。”
“真不難受了？”阿嫵不相信。
“真的。”
“那你翻個跟頭給我看看？”
“阿姐！我又不是梔子！”
阿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