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燕雲縉是個瘋子。”
“哥哥，我不是故意人壞話，可是我去了王府，真的喜歡不起來其中任何一個人。哦，不，玉團還行吧。”
“哦，對了，玉團的事情，哥哥怎麼想？”
“有些男人，胸無大誌，比如可的父親裴景就是那般紈絝子弟；有些女人，牝雞司晨，比如李慧君的親娘柳太後，至今把持西夏朝政……”世子道。
今阿嫵沒提可，倒是他不自覺地想起來了。
這些被她熏陶得太多，他都被帶到溝裏了。
“裴景？”阿嫵道，“哥哥你可別在可麵前提他，反正我每次提，他都翻臉要跟我打一架。”
往日世子會想，什麼混蛋東西，竟然敢跟阿嫵生氣動手。
但是今他饒有興趣地道：“他跟你生氣的時候，你怎麼辦?”
“我倆啊？打一架就好了。”阿嫵渾不在意地道，“我打不過他其實，但是有時候我耍花招，他腦子不夠用，哈哈哈。”
世子想，打一架？這對他來沒什麼借鑒價值了。
算了，他和可對於阿嫵的意義也不一樣，沒得比較。
阿嫵想起這話的源頭，道：“哥哥的意思是，即使玉團是女孩，將來也未必沒有野心？”
“嗯，看李慧君能不能到做到了。”世子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做得到，他不會與玉團為難，怎麼也是他妹妹；但是做不到，就別怪他不顧骨肉親情了。
阿嫵點頭：“哥哥的對，心慈手軟，婦人之仁要不得。”
話題繞得有些遠了，阿嫵又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不放心地囑咐道：“哥哥，你可千萬別為難方昕，答應我的要做到。好了，你趕緊謀劃著怎麼進行下一步，我今就不打擾你，明再來看你。”
世子笑道：“回去的時候慢點。”
他答應她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答應。
阿嫵離開後，季先生從獄卒待的房間出來，滿臉笑意。
“世子得加把勁，能得大姑娘，下還愁嗎？”
如果這話是別人，世子可能就翻臉了；但是他和季先生彼此知之甚深，知道他這話並不是要借陸棄的光，而是讚賞阿嫵本身，所以世子一臉與有榮譽焉。
“大姑娘心胸，眼界，令人歎服。假以時日，心性再成熟些，定然是世子的賢內助。”季先生對阿嫵不吝讚賞。
“嗯。”世子道，“她總是給我驚喜。”
季先生搖著羽扇道：“現在世子不用為難了。大姑娘如此，您就可以高枕無憂，放心迎娶方昕了。隻要方昕穩穩坐住世子妃之位，下人就可以看到世子對……”
世子淡淡道：“先生此言差矣，我並沒有娶方昕的打算。所以季先生，還得讓你勞心勞力，同我一起想別的辦法，來穩住江南士子，堵住悠悠眾口。”
季先生愣住了：“可是世子，大姑娘剛剛才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