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要是阿狸的是真的,那娘和姐姐也太沉得住氣了,敢把大蒙細作留在府裏這麼多年。
等等,前些日子她偶然遇見薑青蘿去布莊,但是姐姐卻她不是去替府裏采買,難道是在與人接頭?
阿嫵摩拳擦掌,想去布莊看一下。
然而想想阿狸剛才的話,又覺得不能太莽撞,壞了大事,豈不是坐實了她不夠沉穩的缺點?
先回去,問問蘿卜再;雖然他大部分時候不在府裏,但是府裏的事情肯定也瞞不過他。
“疼,疼,疼……”阿狸捂住耳朵。
“抓好了,咱們回軍營。”阿嫵鬆開他,鞭子往馬屁股上抽了下,寶馬像離弦的箭一般,風馳電掣而去。
阿狸被顛簸地五髒六腑都要挪位了。
女人果然不可信,明明好投降不殺,可是他剛跟她透露了那麼重要的消息,轉頭,不,都還沒轉頭呢,她就這樣對自己。
阿嫵跑去找蘿卜問話不提。
將軍府裏。
蔣嫣然不動聲色地回到自己院裏,讓人去喊薑青蘿過來。
片刻後,薑青蘿如往日一樣進來,恭恭敬敬地給她行禮。
蔣嫣然抿了一口涼茶,指著桌上的一瓶藥膏道:“幫我把這個送給白蘇姑姑。”
“外傷膏?”薑青蘿拿起來後看了看,訝然地道。
“嗯。清婉在街上買東西,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懷疑是大蒙細作。跟著他到茶肆,結果不心被發現,受了傷,不過也沒有大礙。”
薑青蘿眼睛睜得很大:“茶肆?奴今也去了茶肆,怎麼沒遇到?否則無論如何也要幫清婉的。”
蔣嫣然道:“孩子胡思亂想也未可知。大蒙細作難道還寫在臉上不成?估計就是指鹿為馬,惹惱了別人,所以才會被打。但是清婉是白蘇姑姑的女兒,夫人都沒有戳破她,咱們也不必做這個壞人。你先趕緊把藥送過去,旁人也顯不出我重視。”
薑青蘿似乎鬆了口氣,恭敬道:“是。”
完,她拿著藥匆匆往白蘇家而去。
蔣嫣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牽起,冷笑連連。
果然是個膽大的,這種情況下不逃跑自保,竟然還敢回來反過來試探自己。
這是在府裏養了這麼多年,自以為是重要人物了吧。
白蘇見薑青蘿進來送藥,了些感謝的話便收下了藥。
薑青蘿道:“我進去看看清婉吧,我心裏也一直記掛著。”
白蘇笑道:“沒什麼大礙,倒讓姑娘牽掛了。姑娘裏麵請。”
著,她掀開簾子請薑青蘿進去。
清婉笑著跟薑青蘿打招呼,眼神澄澈,話落落大方,態度親和,一如從前。
薑青蘿不由更鬆了口氣,把自己也去過茶肆的話了,道:“你要是喊一聲,不定我就聽見了。我帶著好幾個侍衛,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是想,她不是一個人出去的?
白蘇眼神閃了閃,道:“下次就該知道了。別看她從習武,膽子著呢,平白挨了打,連人都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