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彎腰拍拍腿,又指著可額角的汗珠道:“我們兩個剛蹲完馬步,腿都是酸的就跑來了,你還抱怨!我都要累死了。”
“那就不練了唄。”戰又年看著她都曬黑了幾度,不由道。
“那可不校”阿嫵昂首,“我將來可是要做女將軍的。”
她這些日子每當不想堅持的時候就想想世子,然後咬牙逼迫自己堅持下去。
陸棄驚訝的同時,也很心疼,勸她放棄,結果被“產後抑鬱”的蘇清歡罵了:“她好容易能堅持下來,你又拖她後腿。並不指望她當真能學成,但是要學會持之以恒。”
陸棄現在恨不得把蘇清歡供起來,事事都順著她,因此隻能答應下來,背地裏卻讓蘿卜去點林鬆,讓他放放水。
結果蘿卜卻跟林鬆:“我爹,姐姐雖然是女孩,但也是將門虎女,希望師傅好好教導她。”
當然,過了很久之後陸棄和林鬆見麵的時候,還是戳穿了蘿卜的“兩麵三刀”。
蘿卜卻理直氣壯地道:“我娘,誰會也不如自己會。”
結果被心疼女兒的陸棄捶了一頓,這是後話不提。
可道:“快進屋,我要喝水,渴死了。”
三人一起進去,可咕嚕咕嚕喝了三大杯茶水。
阿嫵嫌棄道:“你能不能斯文點?”
可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娘們。你看軍營中的人,不都這樣喝水嗎?”
“我爹就不這樣!”阿嫵反駁道。
她知道可最想學的人就是陸棄,所以故意這般道。
果然,可問:“那大將軍怎麼喝水的?”
戰又年急了:“怎麼喝都好,能解渴就校可,你昨日到那道士預知未來,到底怎麼回事?”
阿嫵也想起這件事,連聲道:“對啊對啊,我昨晚回去還跟我娘了,她都沒想明白,等著我今日回去跟她解釋呢。你快!”
可得意洋洋地講起他從郭公公那裏聽來的奇聞異事,另外兩人托腮聽得津津有味。
故事講完,兩人恍然大悟,拍掌稱奇。
戰又年道:“可,你也不想認祖歸宗,那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如跟我回西夏吧。”
阿嫵一聽急了,怎麼還帶挖牆腳的?
她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可是中原人,怎麼能去西夏?”
“西夏以後和中原不打仗了。去西夏也可以做大將軍。”戰又年道,“是不是,可?”
“我不去,我就要追隨秦將軍。”
等他長大,他就變成了他。這是可心中羞澀卻堅定的夢想。
戰又年很惆悵:“那我回去又是自己一個人了。”
“不打仗了,可以互市啊!”阿嫵道,“到時候還可以見麵的。你看可之前在宮裏住的時候,也沒想到現在能和我們在一起,什麼都可能的。”
可道:“老虎這話得對,反正我早就想來,就算一路乞討,也終是來了。”
“對。”戰又年重重點頭,“以後想見,總是能見上的。”
隻希望,爹能一切順利。他以後的路,大概會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