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白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站在她身後,“奴婢有話想對您。”
蘇清歡愣了下,回頭笑著看她:“你。”
白芷這幾年出落得越發好看,脾氣卻一如既往地火爆。
蘇清歡私底下和白蘇過,還是盡量撮合她和林三。
不別的,林三是個慢性子,這兩個人很是互補。
可是白芷感情這方麵挺遲鈍,林三又是個太保守內斂的性格,所以這件事情,還得一切塵埃落定後,蘇清歡推一把估計才能成。
“夫人,”白芷不知道蘇清歡已經想到她的終身大事上了,嚴肅地道,“您想過,可遇刺時誰所為嗎?”
這句話像一根針紮在蘇清歡的心上。
她不知道,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猜測;並且她很篤定,白芷和她想得一模一樣。
她笑笑道:“我去哪裏知道?將軍約莫著現在正在讓灑查,很快就會知道時誰所為了。”
“是鎮南王。”白芷道,“除了他,別人沒有動機。”
正中靶心。
蘇清歡沉默了。
她也是這麼想的。皇上現在指望著用可號令地虎軍,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
與此相對,最不希望皇上得逞的,是賀長楷。
“夫人,”白芷看著蘇清歡,眼底一片了然,“您也這麼想對不對?並不是您不,這件事情就能糊弄過去。也並不是因為遇刺的是可,不是真正的主子,我們就可以選擇忘記。因為鎮南王真正想殺的,是將軍留下的唯一香火。”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賀長楷對陸棄留下的“兒子”動手了。
縱使有一千個理由,他罔顧兄弟之情,是洗不清的。
蘇清歡並不傻,她早就想到了並且為此感到心很涼。
好的兄弟感情呢?
在江山大業麵前,不值一提。
“奴婢還擔心,”白芷靜靜地道,“下一步,鎮南王就該對您和大姑娘動手了。孤兒寡母都死在京城中,皇上的罪名無法洗脫,甚至連將軍的‘死’,都會被按到皇上身上。”
平時都是白蘇更細心,沒想到,今日是白芷來跟她這些話。
蘇清歡心中意外、欣慰、悵惘……五味雜陳。
“白芷,你長大了。”她幽幽地道。
白芷道:“夫人,您不跟將軍提一提嗎?您要是不提,奴婢怕將軍會,沒有真正傷害到府裏的人,就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不,我不提。”蘇清歡搖搖頭,“我等著將軍回來告訴我。”
她知道,陸棄不會瞞著她。
要是真是賀長楷所為,都鬧到這種份上,陸棄還要護著他,那蘇清歡就認為自己眼瞎,找了個是非不分的男人。
“夫人,奴婢別的不擔心,就擔心將軍太看重和鎮南王的感情。而鎮南王一開口必兄弟情深,做起事情來卻百無禁忌,沒有什麼不可以用來墊腳。別的不,就刺殺可這件事情,還不夠令人寒心嗎?”
“白芷,你得我都知道。”蘇清歡道,“可是我相信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