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楓楊垂下頭,靠近我的唇,稍碰,便被我用力推開。

他緩緩垂下眼簾,不語,輕輕鬆了手。

我笑。猛地拉住他的衣領,在他想退開時,迅速拉住他。

踮起腳尖,緩慢且沉靜的吻上他的唇。他有片刻的詫異,僅是稍頓,便緊緊的摟住我,即有失而複得的驚喜,亦有得之我幸的珍惜,似要融入骨髓的力度。

世上本沒有愛情,信的人多也就有了。

我們總是對生活有種難以言喻的期待,嚴重到即便看慣了悲歡離合也還是願意去創造天長地久。

天有多長?地又有多久?那不過是一個沁人心脾的笑話。既然我們無法預測未來的未來,那就隻能對現在盡力而為。

將滿身滿心的愛托付,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自小我就認床,如今身處陌生地,自然輾轉反側。

轉頭望去,天上好大一個月亮,看著看著就想起了晚飯時曲楓楊攤的那個雞蛋。

明明自己不會做,還把責任推在我身上,說我在一旁看的他心慌,把糖當成鹽也情有可原。

我大笑,原來也會有人和我一樣傻。果然,感情上的事,人人平等。

睡不著,索性爬了起來。打開手機一看,已是深夜。

到隔壁房間轉了一圈,他早已酣夢沉沉。這時候他要睜開眼,肯定會被床前的長發女鬼嚇死。

飄忽的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到底,還是一夜未眠。

好在有何翠花這個夜遊神在,我們聊了整整五個小時。手機電量不負我望的香消玉殞。

昨夜剛下過雪,今兒早上六點多天就已經亮了。我拉開窗簾,向下一看,忽然有有了晨跑的衝動,這麼漂亮的雪,不糟蹋多可惜。

身上正穿著曲楓楊的襯衫,下擺過長,搭在大腿處,我垂頭看了看,又摸了摸,暗想我要是偷偷拿走,他會不會計較。

正滿房間的轉悠,忽聽到門鈴大作。

出門看了看,他還在睡。

我一時沒了主意,到底開還不開?要是他家裏人,這可就是一百口莫辯的事,轉念一想,是他家裏人又怎樣?進來了不還是一樣看見我。

我跑到門口,猶豫再三,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死個痛快,一咬牙,拉開了防盜門。

刹那間,如遭雷擊,恨不能霎時暈倒。

門外,竟是楚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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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嗬嗬嗬~~~奸情終於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