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色狼味兒唄。”
楚熙險些暈倒。
“哎,說真的,剛才要真是搶劫的,你會怎麼辦啊?”
我想了想,羞澀的笑笑:“我會。。。我會問他,想劫色還是劫財。”
楚熙邪邪的道:“有人敢劫你色嗎?估計這世上也就我慷慨就義了。”
“那想劫財?哈,還指不定誰劫誰呢,我身上就剩五塊錢了,肯定比那賊窮。”
“。。。。”
“你要回學校?那洋美眉呢?”
“我讓LILI先回家了。”
LI。。。LILI,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啊?
楚熙說:“這麼晚了,我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
“你可以說的再惡心點,我抵抗能力很好,不怕的。”
“。。。你出了事,我會很傷心的。”
“。。。來人啊~~這個塑料袋吐滿了,給我換一個~~~~”
“狗咬呂洞賓。”
“那是因為呂洞賓多管閑事。你怎麼不問問歐曉曉去哪裏了?”
“知道,安晨接走了。”
“哎?”
楚熙陰惻惻的看著我,“我一不小心就聽到你們說的話了。。。什麼叫歐曉曉和我在一起會更危險。”
“嘖,你瞧我這張嘴,怎麼老把實話說出來啊,下回我再也不瞎說實話了。”
“。。。。得了吧你,裝孫子遭雷劈的。”
“死我也得拉上你。”
“切,你想和我同生共死我還不樂意呢。”
“美的你,我是想躲你後邊,你皮厚,饒是穿透力再強也透不了的。”
“靠,我以為最毒的是婦人心,卻沒想你的心更毒。”
“那是,婦人離我遠的很,我是永遠的16歲。”
“16歲?60歲吧?”
“。。。那你還不叫我奶奶?”
說話間車來了,上車買票是公民基本的道德,可陶錢的時候我渾身僵硬了,售票員很溫柔,衝我笑的可愛可親。我尷尬的從左兜摸向右兜,從上衣兜摸向褲子兜,越陶汗越多。我求助的看向楚熙,他悠哉悠哉的坐著,附上一個微笑,然後移開眼神。
我。。。。忍。
“楚熙,借我點錢吧。”
“什麼?什麼什麼?我沒聽見,你大點聲。”
我更客氣的說:“親愛的楚熙同學,借我點錢。”
他懶洋洋的說:“你不是還剩五塊嗎?”
“我忘了我換褲子了。”
“我借你錢有什麼好處啊?”
“我。。。我給你利息還不行嗎?”
“不要利息。要不。。。”
靠,他該不會學趙敏美眉讓我答應他三件事吧。
他說:“以後叫我三聲好哥哥。”
暈死,敢情他更惡俗,直奔著韋爵爺那一檔次去了。
“行行,拿錢來吧。”
“嘖,還真是應了你那句話,劫錢反被你劫。”
“那是你的榮幸。”
“什麼?”
“那是我的榮幸。”
夜幕微垂,華燈初上,窗外枝搖影移,萬物飛馳而過,餘韻清寒。
楚熙眯著眼,追逐著窗外的景物,不時的指給我看,告訴我那兒叫什麼,再說說他以前去那兒的經曆,好像我是一剛進京的老農,傻X遊戲,他樂此不疲。
我關上窗戶。
楚熙回身,我以為他會不滿,他卻隻是看了我一眼,隱含了些許不甘和委屈。
。。。我果然很有當媽媽的潛力。
男生和女生在一起,最常聊起的無非就是各人的情史。當然,非男女朋友。無關乎炫耀,隻是兩種生物觀察事物的切入點不同,多聊聊,更能完善自己。
就像那句話,男人永遠比女人更了解男人。
我和楚熙自然也不例外,何況他本身就是個張揚的孩子。
楚熙說:“洛冉,交過男友嗎?”
我故作懵懂的眨眨眼,什麼意思?“
楚熙也眨眨眼,“談過戀愛嗎?”
我恍然大悟的拍拍他肩膀,“嗨,你就是問我找沒找過老公是不是?幹嘛說的那麼拐彎抹角的?”
楚熙不言語了,估計這孩子又鬱悶了。
其實女友和老婆還是有區別的,這也是為什麼高中男生喜歡叫女友而大學男生喜歡叫老婆的原因。高中男生比大學男生純潔多了。你對女友動手動腳,人家要是急了照樣告你性騷擾,一告一準,而老婆就不會了,一紙婚書在那擺著呢,怎麼著都是合法的——中國好像還沒有婚內強奸這一罪名。
人總是喜歡下意識的為自己創造一個可靠安全的環境,連稱呼都不放過。
我還是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想我初中高中那會也有不少人追求呢,開始我法號一枝梨花壓海棠,後來改成了滅絕師太。
“楚熙你這問題忒沒水平,不交男朋友,枉為高中人,那是俺也年輕,自然也有衝動的時候。”
“那就說說你那一衝動的溫柔吧。”
“沒溫柔,倒是那衝動的懲罰讓我記憶猶新。初二那會有個鄰班的小男生追我,小模樣挺俊俏,攻勢也挺猛。我們學校食堂的飯特難吃,他說怕我影響我成長,便天天中午在我們班門口接我去校外吃飯,你想想,那時候,十四五歲的小屁孩,坐坐自行車後座就能感觸頗多,然後我就鬆了鬆口,其實更多的是看在他為我付了一個多月的飯錢的份上。我讓他每天給我寫一封情書,八百字以上,哪天沒收到哪天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