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氣死人啊,想我十三歲,還捧著三流的愛情劇武俠片看的津津有味呢,人家都已經上升到另一個境界了,曾經號稱語文小霸王的我再不敢叫囂了,在程丹美人麵前,我早已成了語文小王八。
還能說什麼,認栽,認栽。
大巴停在一個雞鴨鵝都不生蛋的地方,我們下車後,村口的老頭老太太瞅了我們半天,曲狐狸看看地圖,說:“往前走吧,插一小紅旗的就是。”
敢情我們這是尋寶來了。
走了沒幾步,嬌嬌弱弱的方美人就不樂意了,撒嬌發嗲外加使小性,愣是不走了,曲狐狸好說歹說的勸了半天她才移了尊駕。合著來的這些人裏就她是柔弱的姑娘家,我和程丹都皮糙肉厚,毫不怕風吹雨打。這麼林妹妹,怎麼不讓你家狐狸哥哥背著你啊。
賤給誰看啊這是。
曲狐狸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心想你看我幹嘛,我又沒罵你的小方,心裏頭嘀咕兩句都不行,這麼寶貝怎麼還拽著她來風吹日曬啊。
我瞪他一眼,大步霍霍往前邁。
人在極度勞累饑渴之後往往對從天而降的希望懷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感恩,例如我們現在,當我看見那迎風飄揚的五星紅旗時恨不得撲過去親了又親,紅旗紅旗,看見你就看見了希望。共產黨就是好,總是救我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還沒進去,大家先現進行責任分工,我看了看,得,那我就去敲門吧。
敲了幾聲,愣沒人答應,我這正奇怪呢,莫不是來錯了地方?門就呼啦一下的開了,一身穿白衣長得酷似犀牛的女人臉色不善的看著我:“敲什麼敲,找誰啊你?”
操,老子累的跟三孫子似的跑這來了還他媽受你的氣,老幾啊你算是,長得想犀牛就了不起了你?我怎麼就這麼便宜呢,做好事還得看人臉色。
當下便沒好氣的回道:“嚷什麼嚷,查水表來了。”
曲狐狸上前拉我,“您好,我們是T大的學生,學校組織我們來這裏的。”
犀牛說:“哦,那進來吧。”
我經過她的時候聽見她小聲嘟囔,“什麼態度啊,大學生就這素質。”
頓時火大,正欲過去跟她說道說道,曲狐狸攔下我,“跟她製什麼氣啊,反正就是麵上的事兒,做做樣子就完了,別找不痛快啊。”
進去以後有個老太太接待我們,看樣子就絕不是容嬤嬤那一類人,比外頭那犀牛也慈祥了不知多少倍,說的也的確是人話。這告訴我們,大型動物,永遠沒人類招人待見。
接待處就是一間十來平的小屋子,有水有吃的有沙發有電視,也算不錯了。方月急急忙忙的去洗臉了,程丹跟著老太太去廚房幫忙,有著猴樣的臉龐,熊樣的力量的班長竟然酷愛小孩,迫不及待的衝到院子裏去蹂躪祖國的花朵,我一看,反正還有兩個懶人陪著我,歇會就歇會吧。
電視裏正播著動物世界,正演到一隻公豹子在向一隻母豹子求愛,我立刻來了精神,忽然想到這屋裏還有兩人呢,又收斂了很多,那邊已進入白熱化階段,母豹子稍一鬆口,反抗的弱了些,便被那公豹子趁虛而入,生生的就上演了一場原始三級片,連馬賽克都不帶打的。
這給我尷尬的,滿屋子回蕩著那母豹子的叫聲,我都不知眼睛該往哪擱了。老杜是好孩子,輕咳了聲便出去了,我一回頭,正撞上曲狐狸勾人的小臉蛋,他看我一眼,表情詭異,似乎是傳說中的似笑非笑,然後就轉了頭,聚精會神的觀看電視上活色生香的一幕。
靠,這人忒他媽色情了,好歹我也是標標準準的淑女啊,在我麵前怎可以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