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要是再被一幫子幼齒問:“姐姐,長得這麼漂亮有婆家了沒有啊?我哥哥小學畢業了!長得可俊了!我給你介紹介紹吧!”沒準我就成了童養媳的一號人選了。
我為難的搖搖頭,說:“啊。。。不好意思啊,我這周六有事,去不了,承蒙會長抬舉,不勝感激,不過您還是找別人吧。”
“。。。。”
“啊?我有事啊。真的。”
曲狐狸忽然一陣咳嗽。我想,是不是該特小人的為他拍拍後背,以示我忠誠愛主,崇敬有加的心態。猶猶豫豫了伸出手,還沒碰到他,人家自己就倒過氣來了,回頭正好看見我在他後麵擺著個偷襲意味很強的動作。
我立刻收回手,尷尬的笑了笑。
他歎口氣,水汪汪的眼睛愈加憂鬱,輕緩緩的就那麼道了一句:“我是為了誰才落到這般田地啊。”
我語塞了。
他微側過頭,目光似看我,又似穿越了我,聽著似自語卻說的巨大聲,“小白眼狼。”
我要是個善良可人的姑娘,現在一定自責無比,奈何洛冉皮厚,您就是再怎麼感春傷秋,自怨自憐,我也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說:“嗬嗬,就這事吧,那行,您慢坐吧,我走了啊。”
“等一下!”
“啊?”
“這活動我會通報給每位導師,你們班的王老頭當然也會知道,學校的命令,你敢不去?膽子夠大啊,平時分兒不想要了吧你?”
“。。。。”
“。。。。”
“那些孩子孤苦無依,獨自在一個人情生疏的陌生地顛沛流離,他們需要關愛,需要幫助。時下正在倡導精神文明建設,弘揚傳統民族精神,身為一名大學生,理應為社會獻出自己的一分力量,也許我今日的點滴幫助和鼓勵,就能造就一位明日之星,洛冉有此殊榮,實在榮幸之至。會長,周六幾點去啊?”
曲狐狸慢條斯理的看我一眼,說:“你周六不是還有事麼?”
“哦,是跟我爸去參加募捐儀式。不過沒關係,一個是幫助災區,一個是幫助孤兒院,同樣都是做善事,獻愛心,不過兩種路徑罷了。”
“編,接著編。”
“會長,您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去呢。”
“遲早會告訴你,急什麼?做苦力都這麼積極。”
我這不是賤麼。
缺德如曲狐狸,他總是知道怎麼利用我的軟肋,輕輕那麼一撩撥,我就立刻乖乖的繳槍投降。開始先玩玩懷柔政策,跟你說點好聽的,一看我不吃這套就轉招移式,打著官腔壓迫我,最後還搬出王老頭,看著我們窮苦大眾好欺負啊是怎麼著?總有一天老子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曲狐狸說:“洛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是,您問您問。”
“那天,你去還衣服,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再走?”
我還有膽子留下麼,你也不看看你旁邊站著一多凶悍的母老虎呢,我光抱著你衣服,她就急的的跟什麼似的,要是再看見咱倆當著她的麵打情罵俏,我還有命回來麼我,我要是真和你有事,那還不冤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你這麼個大美人,洛冉心甘情願,可咱倆的關係明明幹淨的如同我們小區裏的那音樂噴泉一樣,我犯得著玩一場爭夫遊戲麼?累不累啊,白白讓好事的人笑了去,知道人家方美人小心眼,眼裏容不得沙子,中國鄉村婦女的典範,看見誰誰誰跟他們家的那位眉來眼去的說了幾句話,背地裏就罵人家狐狸精,嚴重的沒準還做個小稻草人,貼上那女人的名字,紮一針咒一句,紮一針咒一句,雖真紮不出什麼來,但聽著也嗝應啊,而且我讓一女人這麼念念不忘的天天叨咕著,算什麼事啊這是。
“您那時不是在睡覺麼,我也不好打擾您,而且,我跟方月說了啊,她肯定會告訴你的。”
曲狐狸意味深長的點點頭,“也對,讓方月誤會就不好了。”
我險些咬到舌頭,驚訝的看著他,他麵無表情的回視我。
我也學著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說:“是,沒錯沒錯。那行,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恩好,再見。”
曲狐狸伸伸懶腰,微眯的眼睛裏透著那麼一抹子狡黠,“洛冉,承認吧,看見我和方月在一塊,你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