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易眼見那鳥就要飛走,急又取出彩蛋引它,不想卻是如何也走不出去了。感覺向前走了至少有十來步,按理說早應走出這山洞了,但是眼前景物卻依然如故。心下甚是慌恐,急切間猛得向前躍去,這一躍足足飛出二十餘丈,心道這次必能出去了,不料落下後卻見自己仍在原地。
眼前分明就是出口,卻是如何奔走也是走不到盡頭,好似那出口也在跟著自己一起走一般。高易心裏詫異,又向回走了一段卻發現仍是在原地打轉,如此試了多次,終於明白這地方不知是被什麼人設了奇怪的陣法,便是幻覺做怪,總之要想出去,怕是難了。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不可慌張,心靜則其怪不怪。
心情穩定下來後,高易仔細觀察這山洞,卻見並無出奇之處,每個方向看似有都路可尋,但不管走到那裏景致都一般無二,竟是半點線索都無。試了多次,仍是無功而返,不覺有些泄氣,自語道:“看來我高易莫不是要困死在這裏嗎?”言罷高聲呼喊起來:“洛大哥,我在這裏,快來救我!”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卻不見有人來救他。隻見洞外那隻大鳥兀自在那裏盤旋,遠處那棵參天大樹也是瞧得清清楚楚,隻是聽不到半點聲音。
折騰了許久,不覺有些累了,高易心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洛大哥曾道此行能全身而退,也許吉人自有天相也說不準的。”索性盤腿而坐,閉目調息起來。隨著他運轉真氣,丹田中似有一股熱流奔湧,燒得他難以自抑。高易深知此必是任督二脈初開,真氣難以順暢所至,若此時散功,定會反噬,於是咬牙苦撐,不一會兒渾身上下便被汗水濕透。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高易隻覺體內真氣在全身遊動不下幾十個周天,漸漸通暢,不似前麵那麼辛苦了。
又行了幾個周天,隻覺四肢百骸舒暢無比,心中一喜,加快催動真氣運轉,感覺丹田中那一團火正向全身流動。那火從丹田出發緩緩流向身體各處,所到之處如沐春風,說不出來的舒暢。一個周天運行完後,高易頓感體內力量充沛,頭腦清醒無比,心中似有一種幾欲升天的感覺。
收了功法,從快感中回過神來,才想到自己被困在山洞裏,心頭不由得又沉重起來。心中歎道:“既便自己武功大進,但卻要困死在這裏,卻有什麼用?”不由得黯然神傷。過了不知多久,高易在心中想了無數能出去的辦法,但是沒有一種行得通,隻得作罷。卻是心裏尚存一線希望,隻盼洛東候能來救自己。
洞穴中始終是一個景致,高易在焦急中等待洛東候的到來,感覺時間過得好慢,但看外麵景色一如從前,就像時間被定格在了那個進來的時候。一個時辰感覺就像過了一年,為了打發時間,他隻得把修習蘭若心經當做一種精神寄托。由於功力精進,打坐調息一會便精力充沛,尚不覺得饑餓,隻是這時間卻是難打發的緊。心中不由感歎,若是有一壺酒該多好,即便是那種燒刀子也行呀,醉了便不在如此痛苦。
一個人長期在這種環境下幽閉,精神不免便會崩潰。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高易每日便是打坐練功,但心裏卻是一天比一天寒冷,心道:“如果在沒有人來救我出去,再過不了多少時日我怕便會瘋掉了。”想到這裏不由嚇了自己一跳,若是在這樣修習下去,說不定自己便會走火入魔,到時縱有人來救自己,怕也是後悔莫及了。
於是停了修習,隻是這樣一來便沒了消遣。躺在地上,回想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不由得感慨萬千。想起金叔的囑托,還有那把輪回小劍,不免感覺慚愧。想到那棋癡與自己共飲,不由得豪氣衝天。又想到冷姑娘溫柔無限,心中不免一陣溫暖。這許多事,令高易感到這世上畢竟自己所牽掛的事還有很多,自己絕不能就這麼消沉下去,一定要活著出去。
高易從懷中取出那把輪回小劍,仔細撫摩著,感覺著它的氣息,這是金叔留給自己的希望,說什麼也不能讓這把劍埋沒在這裏的。心念動處,用力一握劍柄,一道純陽之力注入劍身,那劍頓時精光大現,劍身隨之一抖,發出“爭爭”之聲。高易心道這次的劍好像和以前有所不同,哪裏不同卻又說不上來。正思索間,卻見這劍陡然暴漲,從一把小劍眨眼間變成了三尺長兩寸寬一把巨劍,劍身發出淡淡的青光。
“哈哈,恭喜小友,終於可以使用這把輪回劍了。”隨著一陣大笑,劍靈老人出現在半空。
這些時日早把高易憋壞了,見到劍靈老人便似見到親人一般,老人說了什麼都沒聽到,隻自顧說道:“前輩,可願意陪我說說話嗎?”
老人道:“那是自然,你我相見當然有很多話要說的。”高易道:“那你先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老人環顧四周,用它那虛無飄渺的身軀向前移動,轉了一周,見他始終不能走出去,高易道:“這是什麼陣法,你能看出來嗎?”老人沉吟道:“這不是什麼陣法,而是一處結界,也可以說是一種幻境。”高易道:“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老人道:“這種幻境可以說是無法出去的,在這裏時間是停止的。隻有馭劍抑氣,劃破長空,才能破空而去。”高易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呀?什麼馭劍抑氣,劃破長空呀?”老人道:“隻要速度達到足夠快的話,那麼一劍刺出,便能打破這個結界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