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要就寢了,邪兒也早些休息罷!”
回頭,夜欒傲是深深地看了眼夜莫邪之後,方才是真的像禦書房外而去。
清幽的月光,打在夜欒傲那近乎佝僂的後背之上,一股蒼涼的氣息是在他的周身緊緊縈繞。
望著越行越遠的夜欒傲,夜莫邪的心底是百般滋味,這一刻,夜莫邪似乎覺著自己太過自私了些,對於這樣一個老者竟然還能這般的冷漠,而且他還是自己的爺爺。
凝視著夜欒傲的背影許久,夜莫邪方才向自己的寢宮而去。其實,夜莫邪已經是沒有時間思考該如何對待夜欒傲的事情,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應該是麵對每日的刺殺和單王府易王府眾人的刁難。
在夜欒傲正式宣布夜莫邪的身份那日開始,夜莫邪的寢宮外已是接連不斷的出現一批又一批的殺手,其意圖和背後的主使者夜莫邪心裏了然。可縱然了然,夜莫邪此時卻也無法對他們動手。
易王府和單王府皆是手握重兵,而夜欒傲雖然也有一支重兵,卻早已是被易單王府使計調離了帝都,夜莫邪和夜欒傲此時就可以說是一個沒有士兵的將軍,在打著一場勢力人數皆都懸殊的戰鬥,縱然將軍多麼的厲害,卻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兩支人數過十萬的軍隊。
而夜莫邪近期要做的,不僅僅是要拖延單王府和易王府的造反,還得拉攏那些手握兵權的將軍對他的支持。雖然,對於以往的夜莫邪來說,這根本是不值得他一顧的,但是對於此時隻有一個分部蟄伏在月華國的夜莫邪來說,他實在有這個必要。
望著又是倒下一批的殺手,夜莫邪眼底的冷氣是越發濃烈了,早就知道回到月華國會有很多的麻煩,但是這種頻繁的被打擾被行刺的事情還是惹怒了夜莫邪。
“冥淵,吩咐下去,實施第一個計劃!”對著身後的冥淵,夜莫邪冷冷的下達著命令,眼底的殺意也是驟然閃現,一股狂風暴雨般的戾氣席卷四周。
因為接收到暗中保護夜莫邪的暗衛傳來的消息,宮驚羽更是加快了前往月華國的速度,而期間也是對隱月閣發出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剿殺令!而被絞殺的對象便是那些接受重金去刺殺夜莫邪的組織。
一時間,殺手界是掀起了一場恐懼和暴亂,許多勢力中上等的殺手組織被血洗,這就讓同行組織不得不猜測和反思了,因為誰都不希望自己會成為下一個。
等到宮驚羽趕到月華國的帝都已是五天之後的事情了。與追風一起,宮驚羽是牽著馬匹走在大街之上,看著兩邊林立的商鋪,雖然是一如鳳凰城的繁華,但是宮驚羽還是從那些匆忙來往的百姓麵上的神情看來,宮驚羽知道此時月華國的帝都並不如表麵看起來的那般平靜。
尤其是進城時,嚴守城門的軍隊,還有城中時時巡邏的士兵,月華國已是處在了奪權的最為敏感的時候了。
和追風尋了一處較為繁華的酒樓,宮驚羽和追風住了下來。坐在二樓的欄杆處,宮驚羽望著樓下大廳來來往往的客人,臉上神情很是平靜。
月華國兩王爭權到了何種地步,宮驚羽雖有耳聞,但是卻也並不詳盡,她更需要的是從月華國的百姓口中探聽到消息,而且,宮驚羽從來就認為,想要了解一個人是否有弱點,完全是可以從平日的流言和百姓的談論中得知。
夜莫邪想要做什麼,宮驚羽心裏多少有些了解,而想要保證月華國的動亂不至於影響國本,最重要的就是能以最為有效的方法製服易王府和單王府。
兩個王府手握重兵,宮驚羽很清楚的知道,想要以武力硬碰硬的對付他們,這是極為困難的事情,故而最好的方法便是智取。但是,如何智取,宮驚羽覺著還需要好好考量,至少,要與夜莫邪碰麵之後,方可決定。
“追風,去分部走一趟......”將手捂在追風的耳邊,宮驚羽低低的說了一些什麼之後,方才起身回了房間,而追風卻是迅速的向酒樓外而去,顯然是聽從宮驚羽的吩咐去往隱月閣的分部。
而等及黃昏十分,追風才是回了酒樓,並且一到酒樓便是將宮驚羽先前的吩咐稟報了一番。
聽過追風的稟報,宮驚羽便是決定該進皇宮了,而且今晚的皇宮還有著一場精彩的表演,她需要給夜莫邪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