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驚羽,今晚哀家的壽宴,你如何敢這般大膽,攪了哀家的興致,你還知不知道,哀家才是這後宮之主,這宮裏的女子均為哀家所管!”
“哦......太後,大喜之日何必動怒呢?本宮也隻是想為太後分憂而已!這女子竟是連自己的出處都說不出來,本宮自是有理由懷疑她別有用心了!”
對於藍若水的怒意,宮驚羽是不為所動,神色依舊如常,隻是此時語氣裏卻又是多了幾分輕挑和紈絝的意味,其言行是哪裏有將藍若水放在眼裏。
“她是哀家一遠房的侄女,哀家身邊缺了個貼己之人,便是將她接到了宮裏,想讓她陪哀家說說話罷了,你現在可還有疑問?嗯?”
雖然藍若水是明知宮驚羽是在找茬,但是不想讓宮驚羽破了這宴會,藍若水是不得不解釋著,隻是她的解釋明顯太過無力了些,也許除了她自己,在場是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誰不知道藍若水所在家族,就她一支,又何來其他之人。當年若非藍若水將太皇太後哄得服服帖帖的,她又豈能坐上那皇後之位?
“太後既然都這樣說了,本宮自然是沒什麼懷疑的!”心裏冷然一笑,宮驚羽麵上卻是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
將目光轉向跪於地上的女子,宮驚羽聲音放的很是輕柔,“既然姑娘是太後的侄女,說來與本宮倒是有幾分關係!事情弄清楚了,姑娘就不必再跪在地上了,免得讓眾人說本宮欺負了自家人去。”
“藍姑娘請起吧!”臉上帶著盈盈笑意,此時的宮驚羽哪有先前的那股氣勢淩人,反而卻是多了幾分女兒家該有的溫婉,這是讓眾大臣看的一愣一愣的,尤其受安沂源等人,心裏覺著宮驚羽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而那原本跪著的女子,在看到宮驚羽這突如其來的大轉變,一時竟是有些不適,這樣的宮驚羽是讓她更覺不安了。
“藍姑娘,剛剛你不是想瞧瞧本宮為太後準備的賀禮麼?剛好,本宮要將這禮物獻出還需要一位幫手,不若藍姑娘下來幫本宮如何?”
輕柔的話語,盈盈的笑意,再是看著女子時那友善的眼神,此時的宮驚羽就好像是一個尋常家的少女,正在請一位朋友幫自己的忙一樣,隨意而誠懇。
這樣的宮驚羽,讓那女子神情有了片刻的愣怔,心裏不知道該不該幫她那個忙,一時也是忘了回應宮驚羽。
“怎麼,你不願意?”見女子不吱聲,宮驚羽語氣裏是帶著幾分不悅了。
聽出宮驚羽的不願,女子是緊忙來到大殿中央,聲音裏帶著幾分不願道,“傾城公主吩咐,臣女自是願意!”
看著站於自己麵前的女子,宮驚羽的嘴角,此時卻是露出了一抹冷笑,是毫不掩飾的展露在眾人麵前,聲音冷冷的說道,“太後,本宮今晚送你的賀禮便是金秋圓月滿殿紅!”
說罷,宮驚羽是猛然旋身而起,虛影飄逝,眾人晃眼,一竄紅色長影是拋灑半空,隻聽咕嚕一聲,似是有什麼突然癱倒在地,頓時一股鐵鏽般的腥味是瞬間充斥所有人的鼻尖。
“啊......”忽而,一聲女子的尖叫是讓整個大殿都混亂了起來,所有的人回過神,隻見宮驚羽是神色淡然的立於大殿之上,而大殿中央卻是被鮮血浸染,一個沒了頭的女子的屍身是直直的躺在了大殿之上,而在那屍身的不遠處,卻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在光滑的大殿之上骨碌碌的轉著,驟然緊縮的瞳孔,裏麵的驚恐是一覽無餘,這是讓眾人看的是觸目驚心。
在場的官員家眷都是鮮少有殺過人的,此時看到這番景象,誰不是嚇的魂飛魄散?
“宮驚羽,你放肆!”
“宮驚羽......”
兩道震怒的聲音是在大殿咆哮了起來,一個是此時一臉震怒的藍若水,而另一個則是坐於右列神情悲憤的安沂源。此時,兩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轍的憤怒,而安沂源則更顯心膽俱裂般的疼痛,看著宮驚羽的眼神就恍若淬毒一般,陰冷可怕至極。
“宮驚羽,你大膽,大殿之上,滿殿文武大臣家眷,你竟敢肆意妄為,隨意殺人,你是將國法置於何地?將哀家至於何地?將鳳天國百姓至於何地?”
藍若水厲聲嗬斥,語調尖銳的就好似大街之上的一個潑婦,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雍容華貴,滿麵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