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居然有人敢嘲諷自己,安赫蘭柳眉倒豎,轉身,卻見來人竟是宮驚羽。神情一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安赫蘭心裏誹笑,臉上神情更是自然的流露出幾分不屑。
暗地想著,傳言這宮驚羽平日就喜歡仗勢欺人,今日倒管起了閑事來,這世界莫不是玄幻了?
圍觀的百姓,看清說話之人,麵上是隱隱含著興奮,快看呐快看呐!帝都第一女紈絝和第二女紈絝對上啦!
相比於安赫蘭的不屑和眾百姓的幸災樂禍,躺在地上的少年卻是神情愣怔的望著宮驚羽,從他被安赫蘭冤枉之際的時候,少年就從未祈求過有人會為自己出頭甚至是說話。
因為他早已是見慣了別人對他不幸的幸災樂禍,袖手旁觀。在少年的記憶裏,他從來就是被人任打任罵的對象,縱然他是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但最終的結果卻是換來更為猛烈的虐待。
少年,早已是麻木了世人的冷血無情!然而,此時宮驚羽的行為,卻是將少年那已是失望的心再度喚醒!那望著宮驚羽倔強不屈的眼睛裏,不知不覺竟然是有些濕潤了......
“你胡說什麼?”安赫蘭語氣衝衝,神色不悅的盯著宮驚羽,完全是沒有一點的恭敬之意,恍若宮驚羽就是一個平頭百姓,而她還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
實則安赫蘭心想,宮驚羽就是個草包公主,而自己卻是相府千金,父親權傾朝野,又有太後撐腰,何必怕宮驚羽。再說,指不定哪日自己還是皇後,一國之母,將會母儀天下的,豈是宮驚羽可比的。安赫蘭越想越覺得自己高了宮驚羽一等,神情就變得更加傲慢不屑了起來。
絮兒見安赫蘭神色倨傲,對自家主子更是如此無禮,心裏就忍不住想上前教訓她一下。可是無奈,被宮驚羽那不可妄動的眼神製止了,隻得憤憤然的站在一旁。
而冷風和冷雲,雖然對安赫蘭的不滿並未向絮兒那般表現的明顯,但是臉上神色還是冷了幾分,眼底更是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宮驚羽唇角微勾,雙手交錯於背於身後,輕輕的邁開步子。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安赫蘭,紅唇輕啟,聲音緩緩。
“這少年,不過撞了你一下,你便認定他是小偷。搜過身,打過人,不見荷包,便要將其抓回府中。”
“小偷明明不是他,卻還要將其強行帶回去,難道這不是在強搶民男?安小姐的行為讓本公主不得不如此懷疑!”
“再說,安小姐若是認為這少年偷了荷包,大可將其交予官府處置,卻為何在這大街上將其毒打?本公主竟然不知,我鳳天國還有可以在街上隨意打人的這項規定。”
“還說帶回府中嚴刑逼供!難道,你安大小姐還有不經通報便可私自關押鳳天國百姓的權利?難道,這丞相府內還私自設有公堂?”
“還是說,你安大小姐認為,你父親安沂源權傾朝野,便可隻手遮天?這鳳天國的國法是他說了算?你說了算?亦或是,你認為有了太後撐腰,你就可以高人一等?你就可以橫行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