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提供地租的這些其他部分土地產品,也並不總是能提供地租的。即使在土地得到改良和耕種的國家,對這些產品的需求所提供的價格,並不總是大到超過足以支付勞動和償還為將其送往市場所必需運用的資本連同它的普通利潤的數目。事實是否如此,依不同的情況而定。
例如,煤礦是否能提供地租,部分地依存於它的豐富程度,部分地依存於它的位置。
任何一種礦藏,可以說是豐富或貧乏,看用一定數量的勞動可以從它采出的礦物數量,比用等量勞動從其他大多數同種礦藏所能采出的礦物數量是大些還是小些而定。
有些煤礦位置很好,但因藏煤貧乏,無法開采。產品不足以支付用費。它們既不能提供利潤,也不能提供地租。
有些煤礦的產品僅足以支付勞動,償還開采時使用的資本,連同它的普通利潤。它們能為開采人提供一些利潤,但不能為地主提供地租。它們隻能由地主進行有利的開采,作為開采人,地主得到他所使用的資本的普通利潤。許多蘇格蘭的煤礦就是用這種方式開采的,不能用其他的方式開采。地主不讓任何人不付地租就去開采,而沒有人付得起地租。
蘇格蘭的其他煤礦雖然藏量足夠豐富,卻由於其位置而無法開采。用普通的甚至更少的勞動量所能采出的礦物量足以支付開采費用。但在內陸國家,人口稀少,沒有良好的水陸運輸,這個數量也無法售出。
煤炭比起木材來,不是那麼令人滿意的燃料;它據說不那麼衛生。因此,在消費它的地方,用於煤炭的支出一般必然少於用於木材的支出。
木材的價格又隨著農業的狀況而變化,像牲畜的價格一樣,並且完全是由於同一原因。在原始狀態下,每一個國家的大部分土地都覆蓋著森林,樹木在當時是毫無價值的障礙物,地主樂於讓任何人去砍伐。當農業發展時,森林一部分由於耕的擴大而被清除,一部分由於牲畜數量的增加而凋謝。牲畜雖然不按穀物的同一比例增加,但在人類的照顧和保護下進行繁殖,人類在飼料豐富的季節進行儲藏以便在稀缺的季節去飼養它們,在全年中為它們提供的食物比未開發的土地所能提供的數量更大,摧毀和消滅它們的敵人,使它們能自由享受自然所提供的全部食物。讓無數的畜群在森林中遊蕩,它們雖然不會摧毀老樹,卻會阻止新樹生長,因此在一兩個世紀內整個森林就會毀滅。木材的不足抬高了木材的價格。這樣森林提供很好的地租,地主有時發現,最好的土地除種植無果樹木外他找不到更有利的用途,利潤之大常足以補償獲利之遲。現時大不列顛幾個地區的情況似乎就是這樣,發現植樹的利潤等於穀物或牧草的利潤。地主從種樹得到的好處,至少在長時期內,在任何地方都不能超過穀物和牧草所能給他提供的地租;在一個耕作發達的內陸國家,種樹的利益常常不比這種地租更少。誠然,在一個土地得到改良國家的海岸,便於用煤炭作燃料,有時從耕種欠發達的國家進口木材作為建築材料比在本國種樹可能便宜些。在愛丁堡這個新城市,或許就沒有一根木料是蘇格蘭所產的。
不論木材的價格如何,如果煤炭的價格使燒煤的價格將近等於燒木材的價格,我們可以相信,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情況下,煤炭的價格就高到不能再高了。在英格蘭的某些內地,特別是在牛津郡,情況似乎就是這樣,在那裏,即使是普通人民的火爐中,也把煤炭和木材混在一起,因此,這兩種燃料的費用不可能相差很大。
在產煤國,各處的煤炭價格遠遠低於這種最高價格。如其不然,這些國家就不能承擔煤炭的海陸長途運輸的費用。按照高價,隻能售出很小的數量;煤炭老板和煤礦所有人發現,以略高於最低的價格售出大量煤炭比以最高價格售出小量煤炭更對自己有利。最豐富的煤礦也支配附近所有其他煤礦的煤炭價格。煤礦所有人和開采人發現,以低於所有鄰近煤礦的價格出售,一個能得到更大的地租,一個能得到更大的利潤。鄰近煤礦不久也不得不按相同的價格出售,盡管他們負擔不起,盡管這樣總是會減少、有時甚至完全奪走他們的地租和利潤。有些煤礦被完全放棄了;其他的不能提供地租,隻能由所有人開采。
可能在長時期內售出煤炭的最低價格,像所有其他商品的價格一樣,僅足以償付將其送入市場所必需運用的資本,連同它的普通利潤。在一個地主不能得到地租、隻能自行開采或聽其自然的煤礦,煤炭價格一般必定接近這種價格。
即使煤炭能提供地租,這種地租在煤炭價格中所占的份額通常也比它在大多數其他土地天然產物中所占的份額小。地麵以上的地產的地租,普通假定為總產品的1/3;這一般是一種確定的地租,不隨作物的偶然變化為轉移。在煤礦,總產品的1/5就是非常高的地租,1/10是普通的地租;這不是確定的地租,而是隨產品的偶然變化為轉移。這種偶然的變化是很大的,所以在30倍年租被認為是地產的中等價格的國家,10倍年租即被認為是煤礦產權的良好價格。
煤礦對所有人的價值,既依存於它的是否豐富,也依存於它的位置。金屬礦的價值,較多地依存於它的豐富與否,較少依存於它的位置。粗金屬,尤其是貴重金屬,從礦中采出後即具有很大價值,一般能支付長途陸運和最遙遠海運的費用。它們的市場不限於礦藏四周的鄰國,可以擴大到全世界。日本的銅是歐洲商業的項目;西班牙的鐵是智利和秘魯商業的項目。秘魯的白銀不僅銷往歐洲,而且還從歐洲遠銷中國。
威斯特摩蘭或什羅普郡的煤價對紐卡斯爾的煤價不能產生多大影響;利奧諾爾的煤價則根本沒有影響。這種彼此相距遙遠的煤礦的產品,無法相互進行競爭。但是相距最遠的金屬礦的產品常常可以彼此競爭,而且事實上普通都在競爭。因此,世界上最豐富的礦藏所產粗金屬的價格,尤其是貴重金屬的價格,必然或多或少地影響世界上每一個其他地方的產品的價格。日本的銅價必然對歐洲銅礦產品的價格有影響、秘魯的白銀價格,或白銀在秘魯所能購得的勞動或其他貨物的數量,必然不僅對歐洲銀礦而且對中國銀礦的銀價具有影響。在秘魯發現銀礦以後,歐洲的銀礦大部分都被放棄了。白銀的價值大為降低,銀礦的產品再也不能支付開采的費用,或補償在開采中所消費的食物、衣服、住宅和其他必需品,再加上利潤。波托西的銀礦被發現以後,古巴和聖多明各的銀礦,甚至秘魯的老銀礦,情形也是如此。
因此,每一個礦藏的每一種金屬的價格,都受世界上實際開采的最豐富礦藏的價格的支配,在大部分礦藏就隻能支付開采的費用,很少能為地主提供很高的地租。因此,在大部分礦藏,地租隻占粗金屬價格的很小一部分,在貴重金屬的價格中份額更小。勞動和利潤占兩種價格的大部分。
總產品的1/6可以算做是康沃爾錫礦的平均地租。它是世界聞名的最豐富的錫礦,這是礦區副監督尊敬的博萊斯先生告訴我們的。他說,有些礦提供得多一些,有一些還提供不了這麼多。總產品的1/6也是蘇格蘭幾個非常豐富的鉛礦的地租。
弗萊齊和烏諾阿告訴我們,在秘魯的銀礦,所有人向開采人要求的,隻不過是使用他的磨去研磨開采出來的礦石,向他支付使用費或研磨價格。誠然,在1736年以前,西班牙國王的課稅為標準銀的1/5,直到此時這可以被認為是大部分秘魯銀礦――世界聞名的最富銀礦的真實地租。如果沒有這種課稅,這1/5自然會屬於地主,許多銀礦也可以開采;它們當時不能開采,就是因為繳不起這種稅。康沃爾公爵對錫的課稅被認為超過5%,或超過價值的1/20;不管他的比例如何,如果不課稅,那也自然應當屬於錫礦所有人。但是如果你將1/20和上述1/6加在一起,你會發現,康活爾錫礦的整個平均地租與秘魯銀礦整個平均地租相比為13比12。但是秘魯銀礦現在連這種低地租也付不起,1736年對白銀的征稅從1/5降至1/10。即使這種白銀課稅也比對錫課征的1/20稅更引誘人去私運;貴重商品比體積龐大的商品更易走私。因此,據說西班牙國王的課稅收入很少,而康沃爾公爵的課稅則收入甚豐。因此,地租在最豐富錫礦的錫價中所占的份額,或許比在世界上最豐富銀礦的銀價中所占的份額大。償還開采這些不同礦藏所運用的資本連同它的普通利潤以後,為所有人剩下的餘額,在粗金屬中似乎比在貴重金屬中大。
秘魯銀礦開采人的利潤普通也不很大。那兩位最受尊敬和最了解情況的作者告訴我們,當任何人在秘魯從事新礦開采時,他被普遍看做是一個注定要破產和毀滅的人,因此每一個人都不敢和他接近。看來采礦在那裏也像在這裏一樣,被看做是一種彩票,中獎的人少,不中獎的人多,雖然少數大獎誘使許多人在這種不會成功的計劃上虛擲自己的錢財。
可是,由於國王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銀礦的產品,秘魯法律對新礦的發現和開采給予種種可能的鼓勵。凡是發現新礦的人,有權在他所認定的礦脈方向劃定246英尺長、123英尺寬的地區。他就是這個礦區的所有人,不向地主支付任何報酬即可開采。康沃爾公爵的利益在那個古老的公國也作出了差不多相同的規定。在荒廢的沒有圍圈的土地上,任何發現錫礦的人均可在一定範圍內劃定它的界限,稱為錫礦定界。定界人成為錫礦的真實所有人,可以自行開采,或租與他人開采,不必經土地所有人同意,但在開采時須向他支付微小的報酬。在這兩種規定中,神聖的私有財產權犧牲在所謂公共收入的利益之下。
在秘魯,也同樣鼓勵新金礦的發現和開采,國王對黃金的課稅,隻及標準金的1/20。曾經一度是1/5,後來改為1/10,像對白銀一樣;但就開采的情況來看,即使是1/10也付不起。弗萊齊和烏諾阿兩位作者說,很難找到一個從開銀礦發財的人,從開金礦發財的人就更難找到了。這1/20似乎是智利和秘魯大部分金礦所支付的全部地租。黃金甚至比白銀更容易偷運,不僅因為黃金相對於其體積而言價值更高,而且因為自然產出黃金的方式很特殊。發現的白銀很少是純質的,它像大多數其他金屬一樣,普通和其他物體混合成礦,除了用非常費力、非常冗長的操作,不可能將其分解為足以補償開支的數量,而這種操作必須在專門建立的工場進行,因而暴露在國王官吏的監視之下。相反,發現的黃金幾乎總是純質的。有時呈某種塊狀;即使是和砂、土及其他外附物等微小的幾乎看不見的東西混在一起,也很容易通過非常短暫的簡單的操作將其分離出來,這種操作任何人在任何私人住宅中均可進行,隻需備有小量的水銀。因此,如果國王的稅收在白銀方麵收入很少,那麼在黃金方麵收入就會更少。地租占金價的份額,一定甚至比它占銀價的份額更小。
貴重金屬能夠售出的最低價格,或它在長時期內所能交換的其他貨物的最小數量,是由規定所有其他貨物的最低普通價的同一原則調節的。決定它的是,普通必需使用的資本,即將其從礦區送往市場所消費的食物、衣服和住宅。最低價至少必須是足以補償這種資本,連同普通利潤。
可是,它們的最高價格似乎隻是由這種金屬本身在實際上是稀缺還是豐富來決定的。它不是由任何其他商品的價格決定的,不像煤炭的價格那樣由木材的價格決定,稀缺性不能提高價格。使黃金的稀缺性增加到一定的程度,最小的一塊黃金就可能變得比一枚鑽石更加貴重,能交換更大數量的其他貨物。
對這些金屬的需求,部分地產生於它們的效用,部分地產生於它們的美觀。如果你把鐵除外,貴金屬或許比任何其他金屬都更有用。它們不容易生鏽和玷汙,所以能比較容易地保持清潔;因之用它們製成餐桌上和廚房中的器皿,更令人喜愛。銀製的鍋釜比用鉛、銅或錫製的更為清潔,相同的性質使金製鍋釜更優於銀製的。然而,它們的主要優點,產生於它們的美觀,這使它們特別適於做衣服和家具的裝飾品。沒有一種顏料或染料能提供像鍍金那樣輝煌的顏色。美觀的優點,又由於它們的稀缺而增強。對大多數富人來說,財富的主要樂趣在於炫耀財富,在他們的心目中,認為當他們看起來擁有除他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擁有的這些財富的決定性標誌時,炫耀就達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了。在他們的心目中,一件稍稍有用或美觀的東西的價值由於它的稀少而大為加強,搜集它的任何巨大的數量需要費大量的勞動,這種勞動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人能負擔得起。對於這種東西,他們願意付出比更加美觀、更加有用但是更加普通的東西更高的價錢。這些效用、美觀、稀缺的品質,是貴金屬價格高昂的原始基礎,也就是它們在到處都能交換到大量其他貨物的原始基礎。這種價值存在於它鑄成貨幣之前,賦予它們以適於鑄成貨幣的性質。可是,這種用途造成了對它們的新需求,減少了能做其他用途的數量,嗣後可能有助於保持或增加它們的價值。
對寶石的需求,完全產生於它們的美觀。它們除了作為裝飾品,沒有用處;它們的美觀這種優點,由於它們的稀缺而大為增強,即由於從礦中采掘它們的困難和費用而增強。因此,在大多數場合,工資和利潤幾乎構成它們的高價的全部。地租隻占很小的份額;常常不占份額;隻有最豐富的礦藏才能提供較大的地租。當珠寶商塔弗尼爾訪問戈爾康達和維沙普爾的鑽石礦時,他被告知說,鑽石礦是為國王的利益而開采的,國王已經命令,除了生產最大最美的鑽石的那些礦以外,其餘均實行封閉。其他的礦對所有人來說似乎是不值得開采的。
貴金屬和寶石的價格在全世界都是由最豐富的礦藏的價格決定的,所以兩種礦能向所有人提供的地租,不是和礦藏的絕對豐富程度成比例,而是和它的可以稱為的相對豐富程度成比例,即它對其他同類礦藏所具有的優越性。如果發現的新銀礦優於波多西的銀礦,也像波多西的銀礦優於歐洲的銀礦那樣,那麼白銀的價值就會降低,以致連波多西的銀礦也不值得開采。在西班牙所屬西印度群島被發現以前,歐洲最豐富的銀礦能為它們的所有人提供的地租,也像現今秘魯最豐富的銀礦所提供的一樣大。雖然白銀的數量較少,它卻可以交換到等量的其他貨物,所有人的份額能使他購買或發現等量的勞動或商品。產品和地租的價值,即它們向公眾和所有人提供的實際收入,可能完全一樣。
貴金屬或寶石的最豐富的礦藏,不能增加世界的財富。一種產品如果它的價值主要來自它的稀缺性,那麼它的豐富供應必然降低它的價值。一套碟子,或是衣服和家具上的其他華麗裝飾,可以用較小量的勞動或較小量的商品去購得,而這就是世界能從這種豐富供應獲得的惟一好處。
對於地麵上的地產來說,情形就不一樣。它們的產品和地租的價值,與它們的絕對豐富程度成比例,而不是與它們的相對豐富程度成比例。生產一定數量的食物、衣服和住宅的土地,總是能為一定數量的人民提供食物、衣服和住宅;不論地主所占的比例如何,地租總是給予他對這些人民的勞動的一定比例的支配,即對這種勞動能向他供應的貨物的一定比例的支配,最貧瘠的土地的價值,不因鄰近最肥沃的土地而減少。反之,它的價值通常由於這種鄰近而增加。最肥沃的土地所維持的大量人數,為貧瘠土地的許多產品提供了市場,在它們自己的產品所能維持的人民中是絕對找不到這種市場的。
凡是能提高生產食物的土地的肥沃程度的東西,不僅會提高得到改良的土地的價值,也會有助於提高許多其他土地的價值,因其為它們的產品創造了新的需求。由於土地改良而使食物豐富,許多人擁有的食物超過了自己所能消費的數量,這就是對貴金屬和寶石以及對所有其他衣服、住宅、家具和成套用品方麵的便利品和裝飾品產生需求的主要原因。食物不僅構成世界財富的主要部分,而且許多其他各種財富之所以具有價值,大部分是由於食物的豐富。古巴和聖多明各的貧苦居民,當他們被西班牙人初次發現時,常在他們的頭發和衣服的其他部分上插上小塊黃金作為裝飾。他們對小塊黃金的重視,就像我們對比普通略為美麗的小圓石一樣,值得去拾取,但當任何人想要時不值得去拒絕。新客人一提出請求,他們馬上就給予,似乎沒有考慮到對客人贈送了什麼有價值的禮物。看到西班牙人獲取黃金的狂熱,他們感到驚訝;他們想不到任何地方能有這麼一個國家,那裏許多人擁有那麼多他們自己總是感到匱乏的食物,隻要給予少量閃閃發光的玩意兒,那些人就願給予能維持全家許多年的食物。假如他們能理解這一點,西班牙人的激情就不會使他們感到奇怪了。
第三部分 論總能提供地租的產品和有時能、有時不能提供地租的產品兩者價值比例的變化
由於土地的不斷改良和耕種而造成的食物的不斷豐富,必然增加對食物以外的土地的每一種可以應用或可作裝飾的產品的需求。因此,可以預期,在整個改良過程中,這兩種不同產品的相對價值總有一種變化。有時能、有時不能提供地租的產品的價值,應比例於總能提供一些地租的產品的價值而不斷上升。當技術和產業進步時,衣服和住宅的原料、地下的化石和礦物、貴金屬和寶石均應逐漸為人們所需求,均應逐漸交換到越來越多的食物數量,換句話說,均應逐漸變得越來越貴。所以,在大多數場合,大多數這些東西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在某些場合發生特殊事故,使其中某一些東西供應的增加比需求更大,那麼,所有這些東西在所有的場合情況也會是這樣。
例如,石灰石開采場的價值,必須隨著它所在國的不斷改良和耕種而增加,特別當它是該地惟一的這種礦藏的時候。但是銀礦的價值,即使在一千英裏以內沒有其他銀礦,也不一定隨著所在國的改良和耕種而增加。石灰石開采場產品的市場很少能超過周圍幾英裏,需求一般必然同那個小地區的改良和耕種成比例。但是銀礦的市場可能擴大到整個的已知世界。所以除非整個世界的改良和人口均有增進,否則,即使靠近銀礦的一個大國有所改良,白銀的價值也可能根本不會增加。然而,即使整個世界都在改良,如果在其改良過程中發現了新礦,其豐富程度比已前知道的任何礦藏都要大,那麼,雖然對銀的需求必然增加,但供應增加的比例可能更大,白銀的真實價值就可能逐漸下降;也就是說,這種金屬的任何給定數量,例如一磅,可能逐漸購買或支配越來越小的勞動數量,或交換越來越小的作為勞動者主要生活資料的穀物的數量。
白銀的巨大市場,是全世界的商業和文明地區。
如果由於一般的改良進步,這個世界的需求有所增加,同時供給沒有按同一比例增加,白銀的價值比例於穀物會逐漸上升。給定數量的白銀會交換數量越來越大的穀物;換句話說,穀物的平均貨幣價格會變得越來越便宜。
反之,如果由於某種事故,供給的增加在一連許多年中比需求的增加比例更大,白銀會逐漸變得越來越便宜;換句話說,盡管有一切的改良,穀物的平均貨幣價格還是會逐漸變得越來越貴。
但是,如果在另一方麵,白銀供給的增加和需求保持相同的比例,它就會繼續購買或交換差不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