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泱在酒店的房間大哭了一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腫得像是掛了兩顆水葡萄。
眼淚將枕巾弄濕了一大片,她自言自語的說著,像許景華那樣無奈的低聲說著,“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
當林珂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用力揉揉太陽穴,痛苦地說道:“好痛啊。”
洗漱的時候林珂泱抬頭看到了鏡子裏麵的自己,紅腫得雙眼,淩亂的頭發,蒼白的臉。
她沒有哭,隻是輕輕說了句,“林珂泱,你真沒出息。”然後將水聲開得嘩嘩的。然後將自己的頭狠狠埋進臉盆裏,狠狠洗了把臉。
不一會兒雜誌社的編輯打電話過來,林珂泱卻遲遲不接電話。
任由手機在哪裏單曲重複著那首“夜夜夜夜”。
林珂泱幹脆不管編輯的事情,拿出一本相冊看起來。是她從家裏帶來的,看著自己兒時的照片,紮著兩個羊角辮,爸爸媽媽在身邊溫暖的笑。輕輕翻一頁,是自己大一那年的,一身純白的棉群站在陽光裏。下麵一張是她和許景華在一起的時候的照片。看到這裏,林珂泱眉頭輕輕皺了下,眼眶也紅了。
然後輕輕那張兩人在一起的照片拿出來說了句:“從此,你便不再是我的家人了。”然後放進了另外一本相冊《畢業錄》。
編輯再打來電話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之後,林珂泱此時已經在洗手間準備好了妝容。
林珂泱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編輯的聲音異常的激動,說林珂泱後麵的稿子主編越來越是喜歡,希望林珂泱繼續這種傷感唯美的,打算加快簽約和采訪。林珂泱靜靜的聽著,隻是在最後的時候淡淡的說了句好,並說感激編輯。
編輯最後的時候叮囑了一句:“有事記得開心點,什麼都不是終點,你還有我們,你還有那麼多的讀者。”
“謝謝,我會的。”
林珂泱輕輕說出這幾個字。並說:“就算空了心,也能夠茁壯的活下去,還要開出花來。”
到了十點的時候,服務生來叫派對開始了,她拒絕了。
自己一個人倒了杯白開水喝,品了品,說出一句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有點苦,有點鹹。”
服務生是個很好看的男生,看起來也是二十歲出頭,很幹淨的微笑,讓人不覺得討厭。
林珂泱很有禮貌的對服務生說:“謝謝你,我不想參加,你給我送被咖啡上來就好。謝謝了。”
但是林珂泱哭過後紅紅的眼睛還是被細心的服務生發現了。
服務生試探著問:“小姐,還需不需要來瓶紅酒?”
林珂泱驚看了一眼他,然後搖搖頭說不用了。
當服務生準備離開的時候林珂泱叫住了他:“給我來一瓶。”
服務生回頭說:“好的。您稍等。請問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我記得你今天來之後好像還沒有吃東西。”
“嗯,那就隨便給我來一份什麼吃的吧。”隨意說道。
服務生再次用好聽的聲音回答:“好的。”
約莫十分鍾之後服務生就送來了一杯卡布奇洛,還有兩包速溶咖啡和一些方糖,一份牛排,一杯紅酒。林珂泱嘴看到這麼些吃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但是很快恢複了,她在小聲嘀咕著:“這應該要不少錢吧,不過喝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