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推測有誤,這裏整個便是一密閉空間,可是若真的如此,又何必留有通風口。杜若纖百思不得其解,輕蹙濃眉,眸色凝重,身子半蹲,時而拳起兩指輕輕地敲打兩下地麵。
不對,若是這裏真的便是那藏屍的墓穴那是絕不會留下通風口的,難道藏屍者還要留個口給屍體呼吸不成,這從心理學推論上便根本行不通。
“怎麼樣,出口在哪裏?”
杜若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回眸一瞪,某人正二大爺似的翹著個二郎腿坐在一旁悠閑地打著擺子,薄唇輕挑,似笑非笑,語氣不耐。
“難道沒人跟柿子爺提過你的眼睛與眾不同,真是稀罕,稀罕,好稀罕啊?”
咳咳,某人聞言險些被自己的一口水嗆到,狹長的丹鳳眼一挑,眸光有些凶狠陰霾地掃向杜若纖。
“你這醜鬼少拿那種惡心巴拉的眼神盯著爺,小爺可警告你,就算是這世上的女人都絕種了,小爺也絕不會碰你一指頭。”
“嗯,那柿子爺可要記好了今日說過的話,若是他日食言而肥,那可是要遭…小鬼纏身的。”
杜若纖翻了個白眼,瞪了某人一眼,他以為自己是第一美男,還是國民男神啊,隻要是個雌性的就巴不得攀上他啊,眼角一撇,突然惡趣味地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那被劃拉到了一片的屍骨。
“醜鬼,你少危言聳聽,小爺可不是嚇大的,好了,少磨蹭,快說,出口在哪裏?”
“我怎麼知道?”
“你……”
這醜鬼簡直都被她氣得心肝肺都疼,“小爺還從不曾被人戲弄過。”
誰稀罕戲弄你個花心大蘿卜啊,杜若纖心裏其實也有些發虛,本來就她觀察這洞穴的構造,還有這些屍骨奇怪的排列方式,覺得那出口在屍骨下麵起碼十有八九的把握。
可是屍骨被移開了,下麵是平整的一片土地,絲毫沒有看出有半分不同於其他的地方來,這就怪了。
杜若纖舉高了火把,俯下身子,一寸一寸地摸過去,眼神凝重,絲毫不曾錯過。
“蠢貨,你以為那裏還能埋著金條啊?”
冷笑聲從身後傳來,不用說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是哪位了,杜若纖半跪下一條腿,用指尖捏了一捏土放在鼻間輕嗅了嗅,最後索性趴下身子,將臉緊緊地貼著地麵不知在搞什麼。
“呸呸,惡心死了,你有病吧,連死人躺過的地都不放過,你要是真想男人想的這麼如饑似渴早說嘛,小爺我…。”
“閉嘴。”
“你”
“你過來聽。”
啊?你可別誆爺,爺可不是好騙的,趙子軒半信半疑地也學著杜若纖的樣子將耳朵貼在地麵上,等了許久哪裏有什麼動靜,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地正要起身,突然就在這時候他耳朵動了動,聽到似乎隱隱地傳來什麼聲音,聽不真切,可是那聲音卻絕不是他幻聽的,臉色頓時又有些發白。
“這是什麼?”
又凝神聽了片刻可是那聲音忽遠忽近,根本便聽不清,不過可以模糊確定的是有人在呼喚。
噓,杜若纖一把捂住了某人的嘴,某人臉色一綠,啪的一聲將杜若纖的胖手拍了下來,一雙黑眸冷瞪向杜若纖。
救命,杜若纖張了張唇沒有發出聲音,隻是那唇形或許是太過簡單,隻是重複了兩邊,趙子軒便看明白了。
救命,這洞穴地下難不成還有人不成,若真是如此,那說不定就是跟他們一同落下來的那些人了。
杜若纖似是猜到了某人的心思一般,搖了搖頭,臉色更加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