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院裏,該拜的佛也伯了,該燒香的也燒了,這之中大家都是誠意十足,隻有煙雲,發表些怪論,說什麼神佛都是騙人的,我又趕緊捂住她的嘴,我的天,她這張惹禍的小嘴,有時恨不得給她撕了。
晌午吃過了齋飯,風箏就送來了,每人發了一個白風箏,自己作圖。
不知他是否和我做的畫是一樣的?
大家齊聚在院子裏,手裏都拿著各自的風箏。我被一幅山水畫迷住了,一個女子穿著藍粉的衣服,走在山水間,那樣的出塵,我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那神情好似我?是我眼花了嗎?這幅畫的主人,是鄭元,字,子易。
我有點心虛的看著他,四目交接,他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嘴角微微上揚,我心頓時懸了起來,他真的很好看,可此時,已沒有心情了。
跟著他們走在後麵,漫無目的。多希望隻是自己自做多情。
“你怎麼了,琳兒,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說話的是穆賢
我搖搖頭,真是不知怎麼說
“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
“姐姐,你怎麼了?”煙雲也發現我有些不對,我迎上她的目光,可不巧,又撞上了另一對目光,那眼神裏寫滿了關心。
心底在呼喊,沈煙琳,你不可沉淪,你是有夫之婦,你該看的人是你的未婚夫孫穆賢,你們青梅竹馬,你心心念念的都隻有他,你有什麼資格看其他的男子。強迫自己把目光調回來。
對上他溫暖的眼神,我輕聲說沒事,心裏也暗自決心,一輩子他都是自己的天,沒有什麼可反悔的餘地。
其實自己是幸福的,他從來沒忘了我,不是嗎?手裏的風箏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他畫的風箏和我的一樣,一個小女孩,一身鮮紅衣裳。手裏拿著撥浪鼓一直在笑。
周圍有些模糊,好象又回到了5歲那年。
那一年,第一次看到穆賢,他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本來還和爹爹在一起,後來看到蝴蝶就追著去抓,卻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找不到回去的路被嚇哭了,然後一雙溫暖的手握著我的手,問我怎麼哭了,怎麼在這邊,那時的我隻會哭,他也沒有不耐煩,哭了很久,他才摸摸我的頭,說:“不要哭了,愛哭鬼長大就不漂亮了哦。”
我似乎很愛漂亮,真的就沒哭了。
他掏出手帕幫我把眼淚擦幹,哄著我開心,說故事,笑話
還拿了撥浪鼓給我玩,那天,我就穿了一身鮮紅的紅衣服。我眼裏有些幹澀,真的,他沒忘了
我,我已滿足了不是嗎?
這天,我很開心,我忽略掉所有關於鄭元的事情,照舊享受在煙雲永遠層出不窮的新點子裏,什麼野餐,我們明明吃過了午飯,她還指揮著其他人打野味,挖青菜。還給他們起了名字,說是要效仿還珠格格?名字倒是雅致,在場無不誇獎她有才情,我也很疑惑,她字好象還認不全哩,她永遠像個迷一樣,要我慢慢挖掘,還好,我時間很多。
一天下來讓我疲憊不堪,煙雲也鬧累了,隻有安樂公主還是很形象的。果然是公主,派頭就是不一樣,男人們照樣是和來時一樣精彩奕奕。
就在打道回府時,一個和尚引起了我的好奇,他人給人的感覺很冷,特別是目光,陰森,明明身處春天,卻給人寒冬的感覺他隻是一直看著燕王,可能感受到了目光,燕王回身搜尋那道目光,他突然笑了,很詭異的笑容,我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