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空中繁星點點,偶爾傳來幾聲動物鳴叫的森林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
“嗚呼——”一聲狼叫傳來,聲音隱隱約約隨著風傳來。
使這森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聞之而變色。
火光漸漸靠近,伴隨著些許的腳步聲。
在無盡的沼澤裏,突然冒出個腦袋,一個人影爬了起來。
“鬼呀!”那人甩掉燈籠,踉蹌的急匆匆的向反方向逃離。
剛剛從沼澤裏爬出來的那人,被點點的燈籠光照著,滿臉的汙漬。完全看不出是個什麼模樣,隻留一雙散發著光芒的眸子。
那渾身被汙漬包裹的人,看著那被嚇的遠遠離去的身影,翻了一個白眼。
“我有這麼嚇人麼?”話出,聲音猶如清泉,並沒有半分嘶啞。
說了一句話後,秦初陽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如此優美動聽,不禁嚇了一跳。
她摸摸自己的喉嚨,無一所獲。她渾身都沾染了泥土塵埃,此刻渾身髒兮兮的,實在難看。
慢慢下陷……慢慢下陷……
此刻為止,秦初陽才發現她自己在一片沼澤地裏。
拔腿就跑!
她跑的十分快,以至於還未深陷就已經踏上了另一方土地。
秦初陽跑了很久很久,沒有感到一絲的勞累。
邊跑邊哼著小曲兒。
“a市有個超級保鏢秦初陽嘿!跑,跑,跑!沼澤地裏跑跑跑——”
歌聲哼起,這往往是秦初陽在逆境中獲得信心的方式。
天邊吐出了魚白,秦初陽坐在一顆大樹底下,靠著樹。遠遠看去,大樹旁邊有個泥人。
依稀可聞的水聲傳入秦初陽的耳裏,她站了起來,向前麵跑了幾步。
入目一條小溪潺潺,清澈的溪水倒映出秦初陽的影子。
她用水洗了一把臉,將整個人浸在水中。清涼襲遍全身,將泥土的汙漬衝刷了去,整個人無比的清爽。
她將自己的衣服褪了下來,用水洗幹淨。她雙手捧起水,衝掉自己皮膚上的泥土。皮膚白皙滑嫩,嬌柔無比。那與之不同的聲音,讓她感覺怪不自然。抬起自己的雙手,手指修長,小巧玲瓏。水中倒映著自己的麵容,儼然是一個絕世美人。本屬於自己眉心的一顆美人痣不見了,如同星辰的眸子是最閃耀的存在。白玉一般的臉頰,精致無比的五官,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她雙手有些微微顫抖的捧住了自己的臉頰,心中的那個念頭是切實的了。
本該被黑社會一槍斃命,現在生命還存在,身體卻不一樣。
那個令她吃驚的想法漸漸的充斥了她的大腦。既來之,則安之。存活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何來抱怨?
秦初陽將衣服穿上才上岸。白色的厚厚的一層衣服十分保守,即使是濕衣也不會顯露她的皮膚。這衣服看起來十分的樸素,但布料卻是十分的華貴。
她抬頭看了看前方,一片森林,究竟應該怎麼出去?秦初陽揉了揉自己微微發痛的太陽穴。
她感覺自己身後空氣有波動,便立刻回頭。果真,那裏有一個裹著虎皮的小男孩。她竟不知道她何時這麼敏感了。那個小男孩一張小臉有些髒兮兮的,光著腳丫子,身後有一排排腳印。那小男孩眼睛睜的很大,一臉好奇的望著秦初陽。
“姐姐,你長的好漂亮!”就這樣四目相對,許久,小男孩開口。
小男孩不敢靠近秦初陽,一雙晶澈的大眼睛中有些不解,“姐姐你穿的好奇怪,是外族人嗎?”話雖如此,卻沒有半點的生疏。
秦初陽靜靜的打量著這個小男孩,覺得他與自己很不相同。單單從說話的語音上來看,就已經差了太多。外族人?應該不是同族。
秦初陽蹲下看著那個小男孩,臉上洋溢起笑容,慢慢開口,“我是漢族人,你呢?”親切的笑容和話語讓小男孩很有好感。
不過秦初陽話剛出口,就後悔了。這個男孩知道漢族是個什麼族嗎?
“姐姐,我是黑木族的族人,我叫木紮。可是哥哥去了京城很久回來告訴我這個名字不好,給我改成了木子紹。還有漢族是什麼族?是那個大京城裏的人嗎?哥哥說了,京城裏的人想要殺死我們。”木子紹說到這裏,一張小小的臉上露出了悲傷。